,一邊平靜地說道:“這種事情又何必委屈呢?兩年,爺的身邊只不過多了一個格格、一個姑娘,又不曾在外面花天酒地,已經很好了。再說,左右都是妾室,一個、兩個還是十七八個又有什麼分別呢?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說,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若是每一次都這麼難過,日子也就不用過了。”
是啊,反正胤禛妻妾成群早已註定,與其自憐自苦,倒不如徹底放開心胸。她對胤禛或有好感,卻絕對沒有愛到要生要死的地步,犯不著為了他傷心難過傷了身子,哭著恨著是一天,笑著樂著也是一天,為了自己過得舒暢,學會放下是必不可少的,秋玲應該學會這一點才是。
秋玲有沒有體會到她的良苦用心不得而知,因為晴鳶話剛說完,便聽到門外小丫鬟恭聲道:“貝勒爺吉祥。”
她愣了一下,剛來得及站起身轉向門口,便看見胤禛大步走進來,帶著一身的冷風。門外飄落的雪花零零落落灑在他的披風上,一進門就被溫暖的氣息溫炙著,頓時化作了點點水滴,滲透進藏青色的披風裡,不見了蹤影。
厚厚的門簾放下來,阻隔了外面濃濃的寒意。一陣冷風吹過便了無蹤跡,晴鳶站在靠裡的位置,甚至沒能感覺一下,便又恢復了滿室的溫暖。她略感詫異地迎上前去,躬身說了聲“貝勒爺吉祥”,便忙著親手取下他的披風,交給了秋玲去掛起來。娶披風的時候,約略可以感覺到披風上的溼意,看來他是冒著雪走了好長一段過來,心中更是疑竇叢生。
今兒個天氣不好,大雪一早就飄飄灑灑落下來,然而因為新婚,他有一日的假期,不必辦公。她原以為他會在武氏那兒多待一會兒,或是回到自個兒的院子裡去的,沒想到他卻過來了這裡,將新人留在新居。難道武氏做了什麼事情惹他不高興了嗎?
然而看他的臉色卻又不像——雖然看上去他仍舊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旁人也許分不出來,但朝夕相處了多年的晴鳶卻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這樣的表情下他是否真的生氣了。
心裡琢磨著,她將他迎到炕上坐下,接過秋玲遞來的暖手爐放在他的手中,嗔怪地說道:“爺怎麼這樣就過來了?也不拿個暖爐什麼的,萬一凍著了可怎麼辦?如果真的不想拿,那也可以等一陣子,雪沒那麼大了才來啊也好過頂著這漫天的風雪,凍著摔著那都是傷害小林子究竟是怎麼做事的?他服侍了爺那麼久怎麼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胤禛耳朵裡聽著她的嘮嘮叨叨,眼睛裡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表情,發現她的關心並不是作假,頓時那絮絮叨叨似乎也變成了仙音繚繞,嘴邊浮起了一絲微笑,眼神晶亮,猛不丁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微微用力。她驚呼了一聲便倒進了他的懷中,嘴裡的唸叨也戛然而止,微張著紅唇,有些傻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見了更是開心了,眉也彎彎、眼也彎彎,微翹著嘴唇狠狠在她的紅唇上就是一吻。
“不關小林子的事兒,是我執意要來的。”他簡單扼要地說著,跟往常一樣直入主題,但看得出來很是心情愉快的樣子。
是因為娶了新妾嗎?晴鳶猜測著。既然喜歡,他不在武氏那兒享受軟玉溫香,跑到自己這兒來做什麼?炫耀?這有什麼好炫耀的?這可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不過還好,她深深吸了口氣,除了清新的皂角味道,並未發現屬於其它女人的脂粉味——他是洗漱過了才來的這樣的認知不知為何也令她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彎起。
算他識相,不曾在娶妾的第二天早上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跑到自己這兒來
抿了抿嘴,她輕輕掙扎著坐起來,嬌嗔地看著他道:“爺這是怎麼了?妾身好不容易打扮好的,被您這麼一弄又給弄亂了。一會兒她們就該來給妾身請安了,爺這樣叫妾身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