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是擔心丘山家以後家底大了,照天難免會像其他那些富貴人家般納妾抬姨娘,若是玉眉能先生個長子,便能保玉眉在家中的地位,也不怕那些女人母憑子貴欺到玉眉頭上去。要說照天的為人,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咋信不過,丘山和章氏的為人她也是曉得的,可以後的事兒誰曉得呢?除了人人都要死去這一宗是定數外,命裡哪樣沒有變數?以防萬一總沒有錯。
章氏求的可多了:二娃子在外頭吃暖了穿暖了不受人欺負,最後做上官老爺,閨女能覓得個好人家,爹孃能長命百歲,家中煩心疙瘩事兒少一些,和和順順的就成了。
幾人都行完禮從蒲團上起身了,章氏仍雙手合掌虔誠的求拜著,嘴裡唸唸有詞旁人卻聽不清楚她在唸啥。佛門淨地不宜大聲喧譁觀張,幾人便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好容易章氏求拜完了,行了三個大禮起身,添了香油錢後眾人才出了大雄寶殿。
“這裡的香客可真多啊!”章氏瞅著往來不絕的人,感嘆道。
玉眉笑道:“可不是菩薩靈驗麼,所以大家夥兒才來這裡求拜,聽說城北的寺廟一年都難得有幾個人去。”
“那是為啥?”柳氏好奇地問。
“鄰居的嬸子們說。北寺兩年前出過一宗命案,害了不少人,香客就日漸少了。後來聽去求拜的人說,那裡的菩薩不但不顯靈,反而還加諸孽障在身,家裡不時發生悲慘事兒,直到請了高僧作法那孽障才消去。城裡很多人說是因為那宗案子汙了菩薩的天眼,所以不但不顯靈反而還害人。現在都沒人敢去那兒了,寺裡除了幾個打掃看門的僧人,其他的都走完了!”
照天慣是不信這些事兒的。只當個故事聽聽,照人聽著覺得荒唐,神佛若真能知曉人間福禍。該是將那惡人懲戒一番才是,而不是將個寺廟搞得人煙消跡,再說上寺裡祭拜家裡會有更多不幸的傳言怕也是危人聳聽,覺著那兒出了命案,一旦發生啥好的事兒便聯想到那上頭去。便有了這番“上寺燒香反而更加悲劇的說法。
但想起十二彎的清玄大師能看破她的魂靈真身,又有點信起來,便是半信半疑。又佩服起玉眉來,才在城裡住了不到兩個月,竟連這種八卦兒都打聽到了,她去年住過那般長時間卻是連街坊都不認得幾個。更別說知道這些市井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橋段子了。
鄉下的莊戶人家向來迷信,柳氏章氏是完全信服了,覺著這宗案子蹊蹺的很。忙問是宗啥案子。
這事兒自然不是玉眉在趙家當工時聽到的,在趙家能出門的次數有限,更沒閒暇時間聽這些,只今年守鋪子時,街坊來買雞肉才閒話起這些來。
“這事兒我也不很清楚。只聽得個糊里糊塗的,”玉眉想了會。正要說話,見這裡是淨香之地又立有菩薩的神像,忙將幾人引到一處偏僻點兒的地方去,這才說道:“這話還得要從一個被官府抓到的一個犯罪說起,那名犯罪是古江上的水盜,他交待說,那日裡他與好幾名水盜還有個頭目從北寺的山下路過,正巧見一個靈巧的姑娘和一個婆子上寺裡燒香,他們的頭目一時見色起了歹心,便帶著他們尾隨在那姑娘婆子後頭上了寺裡去。”
柳氏插話道:“可是那幾名歹人趁機侮辱那姑娘,那姑娘不從,那幾名歹人就將那姑娘害死了?”
玉眉笑道:“娘猜得也差不離了,後來那姑娘和婆子是母女倆,她們上完香後,有人給她們傳話,說是寺裡的高僧請她們前去為她們卦上一卦,那母女倆信以為真,便跟著那人去了,卻是越走越偏,竟然到了寺廟的後院了,那母女倆一想不妥便問那個引路的人,那個引路的人卻是不答,母女倆心中知定是著道兒了,還沒等她們逃走,便被那幾名歹人圍住,那母女倆大聲喊叫了幾句便被歹上蒙上了嘴。但那時正有兩名書讓在後院的竹林裡賞竹,聽到喊聲後便過了來,見那母女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