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的手放在嘴邊哈著熱氣,嘴裡邊抱怨著這個國家寒冷的鬼天氣。好不容易到了教堂,那寒冷的感覺才好過了一些。
大大的教堂,原本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做禱告,今天許是因為下雪的緣故,她進來時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這也好,一個人多安靜。”她嘟囔著走到了前排坐了下來。
虔誠的禱告才做了一半,齊子木就聽到了從後面傳來的嬰兒的啼哭聲。齊子木好奇的向聲音的源頭走去,於是就看到了在襁褓中啼哭得很兇的嬰兒。
出於一種母性,齊子木把他抱在了懷裡,輕輕的哄著他,不一會兒小小的人兒就因為她做的鬼臉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也許就是那天真的笑容,後來齊子木收養了他。這十幾年她從沒有想過放開他的手,可如今卻是不得不放開,這讓她如何去面對。
可轉念一想,齊牧總有一天是要長大的,而且那是他的父母,應該由他自己去選擇,她尊重他的選擇,只要他幸福就好。
其實也沒得選擇,對方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齊子木苦笑著,把臉上還在不斷滾落的淚水抹去——等一下他們就應該回家了。
八 遠行
七月初,因為關係到升高中的問題,年級裡的每個學生都在努力的埋頭啃書,當然齊牧不在這個行列之內,升學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現在他最大的問題是——準備再過幾天就出國了,可是他還沒有跟宵軒和林夕講,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齊子木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他了,之前其實齊牧就猜到了自己不是他老媽親生的,只是沒想到他會是俄國的三皇子。
現在的情況是,對方是一定要把自己帶回去的,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為了讓他老媽有個安定的生活,他也不打算反抗。
午休時,宵軒正在努力的啃書,這傢伙最近很努力,原因嘛!當然是齊牧。
按齊牧的成績一定能上市裡最好的高中,而自己的成績實在還差了一大截,雖說用錢也可以賣進去,可是他希望憑藉的是自己的真本事,所以現在宵軒正在努力著。
齊牧走到他的桌子旁,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引起他的注意。宵軒把頭從書本里抬起來,不解的看著他。“有什麼事!我還要複習呢!”
齊牧拉過他隔壁的椅子坐了下來,用為難的目光看著那稜角分明的俊臉,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良久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就要走。
“你發什麼神經啊!要說不說的。”宵軒被他看著這麼久,看他表情應該是有話要說,結果對方卻只嘆了口氣,就要走了,這怎麼能不讓他發火。
“沒什麼!等考完了再說吧,不急於一時!”
說完齊牧就走了,留下某軒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三天後,一走出考場,就聽到一陣陣的歡呼聲,齊牧站在人群中也一起歡快的叫著,一大幫的同學嚷著要去玩,嚷著玩通宵,齊牧也附和著,就當是臨走前的一次放縱吧!
打電話給他老媽報備了一下,他就跟著一大堆的人出發了,林夕在外人面前有一些害羞,齊牧嘲笑的看著她。“你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平時在我面前不還挺強嘛!”
聽他這麼說林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旁邊的同學立馬跑出來當和事佬。
“齊哥!你可不能這樣對自己的初戀女友。”
“我也覺得,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初戀啊!”
……
齊牧無語的看著自家的兄弟,覺得自己真的是無盡的悲涼。
宵軒就走在齊牧的旁邊,用肩膀撞了撞對方道:“你不是說考完了有事情跟我說嗎?”今天某軒很高興,這回考試他發揮得很好,想來進那學校應該沒有問題,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某牧要走了。
齊牧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