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出面表態,接了聖旨;說要徹查此事。畢竟,虎翼營是他的治下已然是朝野之中公開的秘密,而凌瑞又是他的外孫;現如今刺客所用的箭矢出自虎翼營,雖然皇上的意思此事重大,不可輕言決斷,他亦相信丞相的為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事情到底如何;卻也是各人心中自有定論。
高宜的意思,顯然並不是想要藉著這次的事情將丞相府如何。丞相歷經三朝,門生遍佈朝堂之上,端端用著這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殺,便想將他如何,太過於輕率了些。哪怕受傷的是凌奕又如何?莫說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即使是有,丞相咬死了不承認,高宜也不能將他怎樣。
好在,高宜已然等了許久,不在乎在等些時日。
凌奕遇刺的第三日,丞相府便著人來請,說是請凌陽候兩位公子過府一敘。凌奕聽了,微微一笑,讓裕德請了凌瑞過來,而後將皇帝當日的意思同他說了,又有些無奈地指了指身上的傷口,說道:“丞相是長輩,我入京便應自去請安的,只是入京之後,事情一樁接一樁,耽擱了。你前些日子入京,我本想著,攜了你去拜見的,連拜帖都準備好了,卻不想……”他說著,苦笑一聲道:“如今我身子不便,實在是無法前往,瑞兒你便獨自前去吧,若是可以,代我向丞相告個不是。”
“大哥你遇刺重傷,傷口還沒癒合,本也不該到處走動,想必外公該是會體諒才是。”凌瑞輕聲安慰道:“至於今年的秋闈,既然是聖上的意思,我定會想法讓外公點頭的,你莫再憂心了。”
“那便有勞你了。”凌奕聽了,笑道。
“你我兄弟之間 ;,何來有勞之說。”凌瑞聞言,皺起眉頭,語氣有些埋怨地說道:“大哥如此見外,瑞兒可要不開心了。”
“是,是大哥錯了。”凌奕輕笑一聲,低聲道歉。
“那,大哥我便先走了。”凌瑞笑笑,站起身來朝外間走去,剛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凌奕道:“對了,大哥,今日怎麼不見華大哥?”
“他去西山了。”凌奕笑著說道,抬眼看了看院中道:“前些日子,他聽聞西山之上有十里桃花林,現下還在開著,便說要去給我折一枝,今早天不亮便出了府,現下人還沒回來呢。”
“華大哥倒是用心。”凌瑞聞言笑了笑,說道:“若是華大哥回來,大哥莫忘了他還答應了我一副竹海圖呢。”
“你放心便是了,我定會提醒於他的。”凌奕笑著說道,對他揮了揮手:“快些去吧,相府的人還在候著呢。”
“嗯,我先去了。”凌瑞說著,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走後半個時辰,手持一枝桃花的華歆出現在了侯府門口,他身著一身紅衣,徑自入了主院。守在院中的裕德見狀,立刻上前請安,華歆衝他微微頷首,將手中的桃花遞給他,看了一眼主屋,說道:“將這花找個花瓶插好,送進房來。”說完,便抬腳進了主屋。
主屋內,凌奕依然靠在床頭,見他進來,衝他招了招手道 ;:“回來了?快些過來坐,你不在,我一個人躺著屋中,甚是無聊。”
“你傷口還沒好,本該好好躺著安心養傷才是。”華歆笑著說道,人卻到底是坐在了凌奕床頭的凳子上。
“你不是一樣受了傷?”凌奕一挑眉,頗有些不服的樣子。
“我只是傷了手臂,你卻是傷在身側。”華歆輕聲說道,伸手自一側的小几上取了茶杯,給自己倒上,輕啜一口,抬起頭來看著凌奕道:“再說,我身上可沒有中毒。”
“都是你對。”凌奕聞言,無奈地一笑,帶著些許寵溺說道。
華歆沒有說話,只是笑著,輕輕將茶杯放下,湊過去輕聲道:“我折了一枝桃花回來,等會兒給你看。”
紅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