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頭看著凌奕說道:“隱瞞不報是屬下的錯,屬下自當一力承擔,還請……還請主子責罰!”
見狀,裕德也跪了下來:“主子,無朝失蹤無夕同我說過,若是要罰,主子也一同罰我吧!”
凌奕站起身來,看著無言黑色的頭頂,嘆了口氣,“我若是責罰你,誰去救人?”
“主子!?”聞言,無言一驚,抬起頭看著凌奕,滿眼的不可置信。
無名部,本就是暗部,在行動中出了問題,等著他們的就是死。從進無名部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影子,影子便該生活在暗處。自小,他們便是被如此教育的,他們的一切都是主子的,命也是。這次無朝失蹤,按理來說本該是報了凌奕的,讓他處置的。只是抵不過無夕的苦苦哀求,他們才隱瞞下來,卻不想,連無夕也失去了蹤跡。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說著,又談了口氣:“都起來說話吧。”
“是。”無言站了起來,卻不敢直視凌奕的眼睛,只是同裕德一般,退至一邊。
“九月初八,無字部得報,天山九重血蓮出世,無朝同無夕說了,便半路從安康府改道去了西域,留無夕一人跟著巫彥一行人到了永安。華家本家之外十里松林,其中陣法絕妙,巫彥武功高強,無夕不敢過於接近,便在華家外等侯,九月廿五,無朝傳訊息說到了西域,九月廿六,無朝上天山,自此便了無音訊。”停頓了一下,無言繼續說道:“十月初七,主子召見無夕,此時已經基本確定無朝失蹤了。”
“而後我便讓無夕也去了西域,但倘若當時我沒有讓無夕去,你們當如何?”當時無夕提了華歆中毒的事情,自己心思一動便讓無夕去了西域,重生之後,他對華歆的事情過於看重,難道卻是讓人將心思動到了華歆身上?
想到這些,凌奕的聲音冷了下來:“華歆的事情,你們在騙我?!”
“屬下不敢!華家嫡公子確實中了毒。若是主子那時沒讓無夕去西域,按他的性子,也必然會去西域尋無朝的。”說著,無言看了一眼凌奕的臉色繼續說道:“無夕去西域之前,同我說過,若是他出了事便讓我來請罪,說他和無朝……”
“他和無朝怎樣?”
“他和無朝有負主子所望,此生不能盡忠,主子大恩大德來生再報,只願主子此生心願得了。”
一句心願得了死死戳中了凌奕的心思,他的心願……凌奕笑了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願是什麼。
“那你又來作甚?”凌奕輕聲問道:“他二人已經失蹤,你來求情又是何事?這件事情,若是你們不說,我便一輩子被瞞在鼓裡,豈不更好?”
“隱瞞主子,是不忠,眼見無朝無夕失蹤陷入困境而不出聲,是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事,無言自問做不到。”
聞言,凌奕一曬道:“你倒是裡子面子都掙到了。”
“屬下不敢!”無言說著,又跪了下去。
“罷了罷了,這回便成全你吧,你找人去一趟西域,那朵血蓮如何先不管,定要將人給我找到!”
“是!”無言聞言,朝凌奕磕了頭,便領命而去。
無言走後,凌奕看著明晃的燭火,出聲:“為何不同我說?”
“無夕求我,說怕無朝成棄子。”
“棄子……”凌奕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笑了一聲,隨後說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主子!”裕德睜大眼睛看著凌奕,聲音徒然拔高。
“去吧。”凌奕揮了揮手說道,隨意又補充道:“我沒事。”
行了禮,裕德便退出了房間,這一夜,凌奕不曾閤眼。
永安,華家祖祠正門。
“歆兒,今日是你入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