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防線只剩下五個人的時候,他們依然挺著槍揮著刀和光復軍戰鬥在後院院門之前。
然後全部被殺。
無一人投降,無一人退卻,全員戰死。
周至漲紅了臉親手刺死了最後一個孔彥舟親兵,抹了一把滿臉的血,啐了一口血沫子,上前一腳踹開了後院院門。
到這裡為止,留守府的軍事力量已經全部覆滅,他們再也不能抵抗,周至入目所見的是拿著武器但是在瑟瑟發抖的男僕們。
沒經過軍事訓練的僕役們是不可能有任何對抗軍隊的能力的。
“有敢抵抗者!殺無赦!!!!!”
周至殺紅了眼,絲毫沒有把這些男僕放在眼裡,怒吼著帶頭衝殺。
眼看著渾身血氣的光復軍士兵們殺了過來,男僕們驚叫著掉頭就跑,還能拿著兵器站在原地的寥寥無幾,大部分估計還是被沖天的煞氣嚇得走不動道兒了。
這下子是真的勢如破竹了,這些男僕毫無戰鬥力,拿著刀或者弓弩也不敢用,或者乾脆不知道怎麼用,只是不斷地尖叫,不斷地逃跑。
跑到最後,女僕們也被發現了,一屋子一屋子的被發現,被發現了就尖叫不斷瑟瑟發抖,眼淚水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湧出,生怕被殺死,被各種折磨。
不過周至對男僕和女僕沒有任何興趣,對著富麗堂皇的奢侈房屋也沒有任何興趣,他的眼裡只有孔彥舟。
而他所率領計程車兵也和他一樣,殺紅了的眼只是盯著孔彥舟,只想找孔彥舟的麻煩。
終於,當他搜尋到最後一間大屋子的時候,看到了很多穿著華麗的男女老幼。
這些人無不帶著恐懼的神色看著周至。
他們都是孔彥舟的家人、族人,此時此刻都躲在這裡做最後的躲避,懷著鴕鳥的心態試圖不被發現,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周至滿身都是血,提著染血的刀步步向前,那一群男女老幼則恐懼地步步後退,漸漸縮成一團,縮在了某個角落裡。
周至把到舉起,指向了這群男女老幼。
“不想死的就給我往兩邊散開!快點!散開!”
一聲怒吼,殺氣騰騰,這群男女老幼們趕快朝兩邊躲開,周至眼疾手快,一下子上前把一個穿著常服的花白鬍子老頭揪了出來。
“你是誰?”
周至咧嘴笑了。
但是滿臉是血的笑著,使他看上去就像是個擇人而噬的惡鬼一樣讓人害怕。
白鬍子老頭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喃喃著【我不是孔彥舟】之類的話,讓周至聽上去很想發笑。
於是他拎著這個白鬍子老頭拎了出去,交給了部下。
“給我拎出去!找人去問!問出這老傢伙的身份!可別讓他死了,他死了,唯你們是問!”
“喏!”
同樣渾身浴血的部下們分出幾人押著白鬍子老頭往外走。
周至留了下來,看著這群衣著華麗、體態豐滿的男女老幼,又揪出了幾個看著年歲差不多的華白鬍子老頭,一起交給部下讓他們去詢問身份。
至於剩下來的男女老幼,則讓他看的連連搖頭。
“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把這一幫子人養的白白胖胖啊?外面的農戶又黑又瘦,累死餓死不計其數,你們卻白白胖胖,錦衣玉食,事到臨頭,還有親兵拼死保護,你們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啊!!”
這一群人臉色煞白,一個字都不敢說。
周至同樣沒有興趣給他們上政治課,就下令給部下,讓部下們把這群人全部捉起來,捆起來,押回軍中,交給主將張越景處置。
至於院子裡的男僕和女僕們也被一起押往軍營,一併處置。
不久之後,當週至得知大軍已經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