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吧。他看了一眼表:“銀行就要開門了,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打點行裝,我們先取你的東西,然後直奔機場,拿了票就飛向遠方。”
——我在機場打電話安排好房子,還是我們在這裡試試?
——不。他們會查電話記錄的。
——我剛才沒想到了這一點。
——你以後必須考慮周全,希望有個地方。
——會有的。我有房子。至少我的另一個身份擁有那房子。
——那就好。至少我們不會露宿街頭。
——看了你知道了,我想你會感到舒適的。
——我這個人不會太挑剔的。
他端著清茶進了臥室,幾分鐘後走出來,在他T恤衫上套了件運動衫,他的鬍鬚不見了,一個耐克帽戴在頭上,他手裡拎著個小塑膠袋。他化好了裝。完全改變了自己的形象。
——你很善於此道啊,這就讓人放心了。欒蓓兒說。
他笑了笑叫來小虎子。那條大狗乖乖地從小客廳輕輕來到廚房,伸展一下身子,然後站在上官英培身邊:“如果電話響了,千萬不要接,而且還要遠離窗子。”
欒蓓兒點點頭,然後他和小虎子便走了。她端起茶杯,在這間小房子裡轉著。這地方令人好奇,既像亂糟糟的大學生宿舍,又像個更成熟的人家。在看起來像是客廳的房間裡,欒蓓兒看到一個家庭健身房,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沒有昂貴的高科技電器裝置,只有槓鈴,空處有個舉重凳和蹲架。一個角落裡有個沉重的拳擊袋,護腿套,旁邊是拳擊手套和舉重用的手套,護手和毛巾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張小木桌上。看來他是喜歡體育運動的人。
牆上有幾張身著迷彩服的男人們的照片,欒蓓兒一下子就找到了上官英培。他那時看上去挺英俊的,雖然歲月使他的臉龐飽經風霜,但那種臉型讓他更有吸引力,更有誘惑力。為什麼年齡的增長那麼偏向男人呢?還有上官英培在訓練場上的一張彩色照片,其中平舉起一隻手,發達的胸肌突鼓著,一個眼睛閉著,正在瞄準,準備射擊。噢,原來那是在打靶場上。
欒蓓兒望著照片上的上官英培,他是一個非常強壯、機智而又堅韌的男人。一個不怕精神折磨的男人。欒蓓兒一心希望他能夠留在自己身邊,有這樣的男人保護著,生活起來應該是很安全的。想起自己做了多年司馬效禮的地下情人,她的心開始疼痛起來。是啊,關鍵時刻就那麼一步,她陷了進去,如今怎麼說你也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了!
她走進臥室,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手機,挨著手機是個手提按鍵裝置。欒蓓兒昨天夜裡疲憊不堪,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她想知道他睡覺時是否把手槍也放在枕頭底下。他到底是個妄想狂,還是瞭解世人所不知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難道他不怕她逃跑了嗎?她回到走廊。前面被擋住了,他可以看見她從那邊離開。但是廚房裡有個後門通向太平梯,她走到門口,想開啟它。但上了鎖。甚至從裡邊也只能用鑰匙才能開啟的那種鎖。窗子都上了鎖。陷在這種地方讓欒蓓兒很憤怒,但是事實上,早在上官英培闖入她的生活之前,她就陷進去了。
她繼續檢視這間公寓。欒蓓兒看到還在原包裝裡的唱片專集和裝在鏡框裡的電影招貼畫時笑了。她懷疑這人是否有鐳射唱機或者有線電視。她開啟另一個門,走進房間。又開啟了燈,然後停住了,一種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她走到窗前,把百葉窗開啟一條縫朝外看去。外面天已大亮,不過天空依然灰濛濛陰沉沉的。她看不見任何人,一切出奇的靜,但那說明不了什麼。她可能被千軍萬馬包圍著,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她在燈光照耀下,驚奇地環顧四周。在她周圍是一張書桌,檔案櫃,一套複雜的電話系統,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