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份,怎麼辦?
羅卜說:“大沖沒要你帶,別管他。”
大沖慌張了,慌張地說他怎麼沒要田揚,他要了田揚。
求白分析道:“田揚帶不了三份。看嘛,他兩隻手,一隻手提一份,對吧?”
大沖道:“對。”
求白道:“對了,兩隻手,怎麼提三份嗎?”
大沖道:“兩隻手怎麼提不了三份。”
求白道:“兩隻手怎麼提三份?看嘛——。”
羅卜看見兩個人地弱智爭執,大為光火,吼道:“不有快子嘛。”
快子拒絕了。羅卜、求白、大沖動之以情,施之以威。快子妥協地願意,但只帶一份,田揚願意帶兩份。兩個人來到宿舍樓門口。田揚撐傘,可是一把破傘撐不開。終於撐開了,但斷了兩根骨子,可憐兮兮,現出落魄象。快子瞧不下去,推開傘,衝向雨裡,奔食堂而去。宿舍院子裡,一共四棟宿舍樓,排隊似的排成兩排,左邊兩棟格局相同,右邊兩棟格局相同。位於右邊的食堂,彷彿一位嚴厲的家長,嚴防男女之大忌,隔開了那邊的女生宿舍。但人以食為天,到吃飯的時候,大家同到一個食堂吃飯。
田揚不想再淋溼了衣服,撐把破傘怎麼了,照樣擋雨。田揚慢慢悠悠地朝食堂走去。學校的食堂,無疑的算一個神奇的地方,無人不抱怨食堂的飯菜難吃,不能下嚥,但是每天的飯菜無不賣個精光,去晚了飯也沒的吃。田揚排隊打了飯菜,四處尋找快子,也不知快子似耗子一樣藏到哪裡去了。田揚不管快子了,找到一個位子吃飯。剛吃一口,有人拍他肩膀。田揚見是快子,說到處找他呢,藏哪裡去了。快子不相通道:“找了嗎,自個吃飯了,找什麼?”田揚知道,跟快子講不清楚。快子能一晚上不睡覺,只為了和你爭論昨天晚上他拍死的那隻蚊子,到底公的、母的。
快子賊眉鼠眼地,瞧見田揚的土豆絲,似偷一樣夾了一筷子。田揚讓開,要快子再夾些。但快子痛苦地,說道:“不要了,不要了,有泥巴。”快子一邊說話,一邊吐到桌子上。
田揚看了看那土豆絲,雖然不及家裡洗的仔細,也沒去皮兒。但不至於那麼誇張吧!瞧快子恨不能把胃吐出來清理的樣子,太小題大做了。田揚道:“行了,吃點泥巴接地氣。唐三藏去取經的時候,唐太宗特意要他吃泥巴呢。”
“不怕結石啊。”
“結什麼石。尿結石,還是——。”田揚邪惡地笑了。
快子知道田揚要說什麼,誇張地“呸、呸、呸”,請他別亂說。
田揚不說了,準備吃飯。但因為快子,他也不吃那土豆絲,而且再不打土豆絲那樣的菜。因為清理那樣的菜,費時間,費功夫,工作人員難免不偷懶。田揚看見快子夾了一坨藕,提醒道:“注意啦,那藕恐怕也不乾淨。”快子全不在乎,吃了藕,說道:“藕不比其他,不乾淨吃了害肚子,懂麼?營不營養,食堂不管,但吃出病來,他們不能不管。藕不會不乾淨,懂麼?”
田揚發現快子說的不無道理,能馬虎的自然馬虎過去了,比如土豆絲,吃了皮兒能怎麼樣,不會害肚子。但是藕不能馬虎。田揚感慨學問啊,學問!朝快子豎大拇指。兩個人吃完飯,再去幫羅卜們帶飯。田揚問快子記住羅卜、求白、大沖分別吃什麼嗎?
快子道:“誰管他們,帶三份不一樣的,讓三個人分去。”
田揚發現快子的辦法不錯,對快子刮目相看。快子相當驕傲,不淋雨回去了。如此光輝的形象淋溼了恐怕不大好看。於是同田揚共撐一把破傘回到宿舍。
羅卜、求白大呼小叫,問田揚、快子,怎麼回事?蘿蔔裡面有白菜,白菜裡面有蘿蔔。
大沖歡喜道:“我喜歡吃蘿蔔白菜,給我,給我,全給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