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你修的是,大道,小道,不過是小道而已,可以為輔,不可為主,主次不分,大小不明,道,遠矣。”程嬌娘說道。
是啊,她是道觀,不是飯館。
她是修道,不是脩名。
她是道士,不是廚子。
怎麼可以迷了心竅,忘了正道,縱然靠著齋飯聲名大作,但玄妙觀成了什麼?
縱然盛名,那她穿著這身道袍豈不是成了笑談?
有此笑談,這名又能盛多久?
所以學得多反而是小名。
“多謝娘子。”孫觀主誠心誠意的俯首施禮。
程嬌娘看著她微微一笑。
“也不用謝我,要謝,謝你自己才是。”她說道,“人敬我一尺,我便要還人一丈,這,本就是道。”
這是程二老爺第三次來到張家老宅前,與前幾次不同,這次與他相伴的還有另外一個男子。
這是個三十上下的男人,身材高大,一身儒袍透著文翰之氣。
“老太爺難道常不在家麼?”他說道,開聲一口陝甘味。
“玉昆弟,倒是來的不巧。”程二老爺說道,帶著幾分地主之誼的灑脫,“老太爺一向避世,老師弟子眾多,來訪也眾多,所以他刻意都避開了。”
被喚作玉昆的男人帶著幾分羨慕看了眼程二老爺。
“大人居於此,能常常得見。”他說道,“我在老師門下學三年,卻西北奔走,自從老師入京以後,一別數載無緣得見,此次押解經過,能見見老師的老宅也就滿意了,不敢叨擾老太爺,這就告辭吧。”
程二老爺忙拉住他。
“玉昆,莫要急,好容易來了,總是要見一見的。”他說道,有些急切。
這個劉玉昆劉樸他早就聞名,同州劉氏族人,劉樸如今只是一個散職,但他的叔父可不是一般人,乃是佑寧三年的狀元郎,如今的翰林院大學士劉平。
程二老爺早就知道劉樸亦是張純門下弟子,只不過相隔甚遠,又並非是同期弟子,所以始終沒有交集,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了,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交好的機會。
他想要見見老師的父親,只不過來了兩次禮物送進去了人卻不得入門。
程二老爺說了大話,非要帶他再來。
“還是別打擾老太爺了,他老人家既然不想見,那就別見了。”劉樸說道。
程二老爺只是拉著不放,催著小廝再去門房問。
小廝拉拉踏踏的不想去,心裡不由埋怨老爺吹牛皮說大話。
說什麼在這裡常常見,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連門房的門都沒進去。
那門房裝聾作啞的不理會,明顯是人家不見的,還要去問,白碰一鼻子灰罷了。
小廝撅著嘴過去,還沒到門前,門開啟了,他忙站住腳,見從中走出一個挎著籃子的丫頭。
“姑娘慢走,我這就趕車來。”一向老眼昏花裝聾作啞的門房笑的裂開沒牙的嘴,一面熱情的說道。
“不用了老伯,沒多遠,我還要去趟東市,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婢含笑說道。
“那怎麼成!你特意給老太爺送吃的來,讓你走著回去,那是什麼待客之道!”門房義正言辭說道。
小廝聽得瞪眼,不就是一口吃的,這小婢就成客了?
哪家的婢子啊,好厲害啊。
****************************
我想了下,兩千字一更是少,二更之間間隔時間長,所以大家看起來很急,如果中間加一更,早中晚各兩千字更的話,應該就會很流暢了,不過,我做不到……(*^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