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呢。”她忍不住說道。
程嬌娘哦了聲,不再問了。
“收拾東西吧。”她說道,從廊下轉身進屋子裡去了。
婢女和金哥兒不解。
“仙姑,娘子問金哥兒名字,你幹嗎要說他是個小廝?這問答有什麼關係?”婢女問道。
孫觀主笑了。
“小廝嘛,不是女孩子,叫半芹的話,不好聽。”她說道。
啊?
什麼?
婢女和金哥兒更糊塗了。
這話跟剛才的話更沒關係了吧?
娘子說話做事古怪,如今觀主仙姑也古古怪怪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因為陳家事急,說走便走,當日見的當日便起程。
“娘子,你自管放心去,玄妙觀靜候娘子歸來。”孫觀主施禮恭敬說道。
不是太平宮,而是玄妙觀。
從七月到九月半,從程家到太平宮,兩個月多之後,邁出程家的她又邁出了山門。
程嬌娘嘴角微微彎了彎,沒有說話,由婢女扶著向前而行一階一階的邁下臺階。
山下玄妙觀的仙姑們都穿新袍相送,曹管事帶著周家的隨從以及陳家的四爺等人恭敬相迎。
皆是不相干的人,相干的程家一個人也無。
孫觀主輕輕嘆口氣。
如此,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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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此去
傍晚的街道人潮少了很多,看著身後不停拭淚的春蘭,程四郎只得再次回頭安慰。
“你別擔心,家裡的生意有往京城去的,到時候讓櫃上的夥計捎信也很方便的,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就把金哥兒接回來。”他說道。
春蘭點頭流淚道謝。
“謝公子。”她哽咽道。
“你瞧你梨花帶雨的樣子,怪可憐的,快別這樣了。”旁邊一個青衣公子笑道,又看程四郎,“就知你是個憐花惜玉的,連酒都顧不得跟我吃完,為了這個丫頭跑出來。”
“人倫之情為大情。”程四郎說道,抬眼看前邊,說到這裡心裡有些古怪。
其實,他應該的,不是為了這個丫頭要送別自己的兄弟,而是那個走的人,是他的妹妹啊。
似乎沒有人想到這個吧?如果不是春蘭來求自己,自己也根本就沒想到呢。
“春蘭啊,你帶錢了嗎?”他問道。
春蘭點點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香囊。
這是她攢的所有的錢,希望弟弟到京城能好過一些。
這些錢對丫頭來說數額很大,但對程四郎來說,真是不好意思拿出手。
“長明兄,你帶了多少?”他轉頭問同伴。
同伴問身後的小廝丫頭,丫頭捧過一個錢袋。
不待同伴檢視,程四郎一把拿過,在手裡掂了掂。
“回頭還你。”他滿意的說道。
被喚作長明兄的公子搖頭笑。
“你可真夠大方的。”他說道。
這些銀子足夠這丫頭一家嚼頭了,聽說這個丫頭救了四郎的命,看來果然如此了。
“公子。公子,是那些人嗎?”春蘭喊道。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城門,左邊的繞城大路上有一隊人馬而來。
“金哥兒…。”春蘭拉著金哥哭,一面囑咐,一面將手裡的錢塞給他。
金哥兒有些害羞還有些不耐煩的聽著。
程四郎則走上前跟曹管事說話。
“路途多照顧舍妹。”他說道。
曹管事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