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又忍不住啐了聲。
“那竇七真是過分,將店裡收拾的一乾二淨,恨不得把柱子都拆走呢。”她說道。
程嬌娘彎了彎嘴角。
“不足為怪。”她說道。
“匠人已經按著娘子的要求開始修整了,三郎君說,二月十五差不多就好了。”婢女說道。
程嬌娘點點頭。
“李大勺也同意了,我沒有跟去,想必他自己此時已經去見郎君他們了。”婢女說道。
“要如何做,你跟三郎君都交代好了?”程嬌娘問道。
婢女應聲是。
“按娘子說的都交代了。”她含笑說道。
日近傍晚時,大路上一隊人馬疾馳,為首的兩匹馬勒住,看著路邊似有些意外。
“真是奇怪了,醉鳳樓不是在這裡嗎?”一個問道,看著一旁空無一人,只開著一扇門的食肆。
沒有炊煙,沒有熱鬧的人群,冷冷清清的孤立。
“關門啦。”路旁牽牛而過的一個老漢聽見了大聲說道。
“關門了?”馬上的人更驚訝。
“搬進京城裡去了,發大財了。”老漢說道,一面打量這群人,“有你們這幫富貴食客,不發財都難啊。”
他低聲感嘆,又羨慕又嫉妒,牽著牛搖頭晃腦的走開了。
原來如此,兩人調轉馬頭。
“郡王。”他們奔回去,在一輛馬車前停下,說道,“醉鳳樓已經關門了。”
“那就不停了,直接進城吧。”
車內傳出少年的清朗聲音。
官路上人馬疾馳而過,蕩起一片雪霧。
徐棒槌從門裡站出來,打量四周,看著遠去的一隊人馬。
“要說這裡,位置還不錯,過往的人不少。”他說道。
李大勺緊跟著走出來,聞言忙點頭。
“是啊,是啊,雖然說離京城近了些,看上去遠近都不合適,但客源還是不錯的。”他說道,雖然還帶著病後的虛弱,但精神已經好多了。
“更要緊的是菜餚好。”徐茂修說道,看著李大勺笑,“如此,以後就有勞李大廚你了,我們兄弟可是不懂這個的。”
李大勺帶著幾分惶恐忙施禮說不敢。
“東家,我必然要盡心盡力而為。”他說道。
徐茂修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說來有些慚愧。”他忽的說道。
還有事?
今天一天的意外事真是不少啊。
“東家客氣了,只管說便是。”他恭敬的說道。
徐茂修卻沒有開口說道,而是指了指一旁的大廳。
“來,我們坐下說。”他說道。
李大勺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婦人抱著孩子正等的脖子都長了。
“怎麼樣?是真的嗎?”她急急問道。
“韓恩人介紹的,怎麼會是假的?”李大勺說道,一面伸手接過孩子,“你快去做飯吧,吃過飯再說。”
婦人不再多言,忙去做了飯,曾經李家的條件在村裡算是好的,但一場病,再加上沒了工做,如今的日子實在是艱難,端上飯桌的只是兩碗索餅湯。
如同所有人家一樣,婦人沒資格上桌,等著丈夫和婆婆吃完了,自己喂完了孩子,匆匆在廚房吃了一口。
“到底怎麼樣?是什麼人?真的要開食肆嗎?”她收拾完進屋忙問道。
李大勺坐在油燈下,正看著手裡的紙。
“這是,文書嗎?”婦人問道。
李大勺點點頭。
“有行會的印鑑。”他說道。
婦人大喜,合手唸佛。
“不過,我看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