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奉陪了。”他是多此一舉了。撂下話,斗篷一掀,他無禮地旋身就走。
“站住!”想吐的意念全沒了,她揪住郭桐的斗篷。“你不準丟下我不管。”
“放手!”他不是出手抱不平,是自找麻煩。
“你敢過河拆橋,枉費我們相交一場,你讓我一個‘弱’女子留在虎口,你到底有沒有見義勇為的騎士精神呀你。”她跳到他面前數落起他。這亂沒誠意一把的傢伙,哪有救人救一半的?
“你不需要我相救。”他一針見血。
需要人出手救援的可能是那個大巨人吧!
她索性像只章魚般地摟住他任何她抓得牢的地方,使出耍賴的手段。“你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我打定主意非跟你不可。”言下之意,她是一項天大的賜予。
別說外人眼中的表情是如何怪異,只論林修竹一人就夠驚訝的掉了下巴。
只要郭桐不願意,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近他身的,包括醜不拉嘰的老太婆。
“小姐!”丁廚囁嚅地。
水噹噹轉過頭。“丁叔,我有沒有逼你做不願做的事情、問你不願回答的事情?”
“沒有。”丁廚老實得很,完全想像不出這樣的話裡會有啥子陷阱。
“那你為什麼要追究那麼多?這傢伙害我追丟了四川唐門的人,我賴定他是最自然不過的事,不把那通風報訊的傢伙揪回來,難雪我的恥辱。”
她是爭強好勝的,若從她手中逃逸的是武林高手,她雖敗猶榮,但不是,對方只是個三腳貓,這口氣太難忍下。
最重要的是怕牽一髮動全身,四川唐門不足為懼,但要沆瀣一氣——她絕不允許她出生前的慘劇再重演一遍。
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必須全力阻止。
丁廚靜靜瞅著她好一晌,輕輕道:“我明白了。”
水噹噹點頭。“壽誕取消,一切善後問題全交代你,另外,將在外的三堂五壇負責人召回,我不在的這段期間,教主之位由銳全旗旗主暫代。”
“是。”
“去罷!”水噹噹輕鬆擺平了苦頭陀丁廚。
他躬身應命而去。
林修竹不由咋舌地拍手。“婆婆,您好大的派頭啊,比我大哥還威風。”
水噹噹不喜歡他那輕浮的態度。“你大哥是什麼東西,敢拿來和我明教相提並論!”
她根本不買賬,林修竹的馬屁全拍到馬腿上了,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之至。
“你是……魔女?”所謂正邪不兩立,他不屑和邪魔歪道的人走在一起。
“魔女又如何?我是比旁人多了只胳臂或眼睛,看你大驚小怪的!”她最討厭這種一開始便預設立場的人,紅五類或黑五類只有她有權決定。
“林兄,你少說一句。”就當“敬老尊賢”吧!
“郭兄,這老太……人家沾不得,武林同道要知道她的出身,你我都休想再有安寧的日子過。”魔教餘孽人人得而誅之,何苦找個麻煩背。
“魔教中人或許多有良莠邪魔,但你也不能一竿打翻一船人。”郭桐信得過她。“再說,我的確欠她一份情,欠債不還,不是我輩中人該做的事。”
林修竹苦著臉。“你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咱們的行程裡都要多出一個她來?”
帶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在身邊,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
“只有我跟他,你閃一邊涼快去。”水噹噹口氣極差。
林修竹凝向郭桐,卻見他不反駁也不答辯。
“郭兄?”
郭桐眼中的悒鬱沉濃起來。“林兄,道不同不相為謀,等我把此間的事處理完,驚虹峒莊再見吧!”
他已自由習慣,聖姥姥的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