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團長剛過河,就遇到指揮部通訊員過來:“陸團長,請你到指揮部去一趟.”
陸團長沒去敵工部,轉向指揮部。
帳篷裡光線有些暗,剛搭起來的桌子四周已經坐不少人,陸團長一時沒看清桌子邊的人面孔。
靠帳篷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先是直接站了起來:“陸團長?好久不見啊。”
陸團長愣了一下:“周團長?你什麼時候倒的?”
“剛到沒十分鐘,嘿嘿,你這地方有山有水倒是個風水寶地.”
“哎,我說老陸,別在那愣著,趕緊過來給我倒水”坐著的一個渾厚聲音嚷嚷。
“老陸,聽說上級批准了你的結婚報告,啥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
聽這些說話聲音,陸團長直接驚掉下巴.趕緊仔細打量會議桌四周的人員,。
太行軍區第二團團長、第三團團長、第三十二團團長、第七六九團團長
清一色全是團長。
還有其他好幾位.不認識。
“老陸趕緊坐.”坐在上首的中年人看到陸團長:“都靜一靜,還沒到的同志,咱們就不等了,各部進敵佔區月餘,今天把大家招集過來,先總結一下經驗證,再討論接下來對敵鬥爭工作方向的問題,形成決議.”
坐在上首的是參謀長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今天晚上政委會趕到我們這裡,我跟政委研究決議後形成檔案上報總部,到時候總部份根據各地實際情況給大家作下半年新的工作佈置”
會開的時間不算長。
散會時天已經黑了,陸團長被十餘團長們扯著直接去了炊事班。
胡義靠在禁閉視窗探出頭。
隔壁禁閉室兩根胳膊粗新木頭並排成的窗臺上,坐著個頭頂著小辮的。
小辮兒靠在豎著窗框上,面朝隔壁禁閉室,兩條小腿在窗外悠閒晃盪。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現在看來情況不算糟糕.”
“我以為我會被開除.”
“三大紀律八注意我們一項沒犯,老妖怪他拿我沒辦法!政委去敵工部彙報細菌的事,我覺得事情都過了那麼久,應該沒什麼問題。”
胡義點了點頭:“老土匪的事.團長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他二營搞了個黑虎寨,咱們掛了四地委犧盟會的名頭,名正言順,就算四地委的領導們知道,平白無故多了一塊根據地,他高興都還來不及,誰會說個不字?
“那為什麼還要關我的禁閉?
“老妖怪說我們把不明身份的人帶到酒站.這酒站是我們的窩對不對?我想帶誰來就帶誰,他也真無恥.”
“也就是說,團長政委沒有拿細菌說事兒?”
“政委說了,以後把這事爛在心裡,有什麼事他頂著。”
胡義沒由來一陣心暖:”殺俘的事呢?”
“殺俘?咱們什麼時候有過俘虜?“
“就這麼簡單?”
“那倒不是,是友軍參謀主動認的。”
“等等,怎麼跟友軍參謀扯上了?”
“團長不是說我們殺俘麼,所以我就請友軍凌排長給我作證!結果被團長大叔知道咱們帶回來的人當中還有個參謀長!”
“呃然後他就認了殺俘的事是他乾的?”
“你別瞎說,人家是奮勇殺敵,哪有什麼殺俘?”
胡義沒想到,這麼大的事,友軍參謀長一句話就完美解決了。
小紅纓繼續嘚啵:“你沒注意到,河那邊加強了警衛力量?”
胡義有點跟不上小紅纓節奏:“你說這個.又有什麼事?”
“指揮部那邊來了好幾撥人”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