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好轉,朕就知足了!”
“主子聖明!”
“呵呵,陳矩,朕覺得這乾卦似乎含著一個人的名字,你以為呢?”
陳矩故意想了一下,笑道:“主子真是厲害,天有四德,亨利貞元,這裡面就含了一個貞字,遼東名字帶貞的官員不算多,似乎廣寧參議王化貞就有一個貞字,說不定……”
萬曆擺擺手,笑道:“你啊。就是太小心,不用跟朕裝糊塗。王化貞不夠格,朕覺得這個貞字應該落在張恪的身上!能文能武。懂得斂財,還會練兵,普通人會一樣,就足以成為賢臣,這小子年紀不大,才華不小,想來不是一個尋常人物!”
陳矩頓時心懸了起來,他可不敢多說話。卦象這個東西全看人心,萬一說錯了一句。讓皇上猜忌張恪,就害了他。還是乖乖閉嘴吧,看著主子的意思。
萬曆停頓了半晌,突然笑道:“許是上天看到朕的艱難,給朕派了一個全才,朕要好好的用!”
陳矩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就憑這句話,張恪兩朝前程無憂!
“主子,老奴已經安排套利事宜。人已經動身前往日本了,最快第一批銀子在三五個月之內就能送回來!”
萬曆點點頭:“是啊,有軍功,也有獻策之功。朕光給了一件飛魚服,倒是顯得小氣了。按照他的本事,升任遊擊將軍綽綽有餘了。不過……”
萬曆突然戲謔的一笑:“朕得到了一個乾卦,就該依卦象行事。張恪年紀還太小,根基也不牢。驟然提拔必定招來嫉妒,也容易讓他驕傲自大,反而不美!”
當了幾十年的皇帝,萬曆非常明白不論是多大的人才,都必須經過足夠的歷練,就像是神兵利器必須經過的千錘萬鑿一般,不可或缺!
“就暫時升他為義州衛指揮僉事,依舊管理屯田練兵事宜。對了,聽說張恪家中只有老母在世?”
“主子好記性,張恪的父親在十幾年前戰死了,也是為國盡忠!”
“嗯,那就封他的母親為三品淑人吧。”
萬曆說完,見陳矩竟然不動,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難道也學會抗旨了嗎?"
“老奴不敢,只是指揮僉事乃是四品,封其母為三品淑人已經越禮,尤其是誥命歷來授予文臣多,而武將少,張恪如此年輕,恐怕,恐怕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萬曆聽到文官兩個字,頓時厭惡的擺擺手。
“誰敢嚼舌根子,就送到遼東,他們要是能立功,朕也一樣封賞,要是沒膽子,就給朕閉嘴!”
萬曆的確動了怒,陳矩急忙點頭,轉身就要去傳旨。萬曆突然叫住了他。
“汪海林怎麼樣?”
陳矩一聽,慌忙跪倒:“啟奏主子,汪公公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又下著春雨,誰沒有過錯,他一顆心都是為了主子,上個月又獻上了一千兩黃金,老奴看來,就沒有比汪公公更忠心的了!”
作為內廷大總管,撒謊只是基本的入門功課,能把好話說出歹意,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陳矩幾句話名義上是替汪海林求情,實則又給他刺了一把帶毒的匕首!
汪海林是獻了黃金不假,可是黃金怎麼來的,不還是從遼東商人手裡弄的嗎!前有和建奴貿易的事情沒了,現在又有了白蓮教。
萬曆懲罰汪海林,是因為懿州緊挨著長城,白蓮教竟然積蓄了那麼多的力量,他都毫無察覺,是失職之過。
可是聽陳矩這麼一說,萬曆自然而然就聯絡起來,汪海林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裝糊塗,甚至在包庇縱容!
說不定他獻的銀子就有問題!
萬曆是非常有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群臣對抗幾十年,連朝都不上了。他一旦認定汪海林有問題,基本上就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