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凌遲著。
安妮卻站到了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問:“斷了沒有?”
可這會兒,劉成飛痛得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安妮卻笑嘻嘻地說:“如果你是軟的,這一下興許還有得救,如果你正打什麼壞主意,恐怕斷得不止一截吧?”
她伸出一個手指頭搖了搖,心情很好地說:“這個,騙不了人。”
劉成飛已經痛得冷汗淋漓,眼前更是直泛黑花,耳朵裡雖然聽到了安妮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穆曉晨注意到,他嘴裡居然流出血來,頓時吃了一驚:不是吧,踢了下面,上面居然會吐血?
這兩個地方,沒得相通吧?
安妮卻神情愉悅地提醒著他:“別咬了,回頭進了手術室,一邊接你的重點部位,一邊還要接舌頭,簡直增加手術難度,你保上還是保下?”
穆曉晨本來覺得這畫面很慘,劉成飛在地上翻滾號叫的樣子,讓她的面板都有些發緊,可這會兒聽到安妮調侃的話,卻撲吃一聲,樂了出來。
她還真是有夠幽默的。
這時,傑森和華雪城也從外面走了進來,穆曉晨看到華雪城,下意識地就想過去先洗個手。
被這個癩蛤蟆碰過的地方,隔著衣服她都覺得好惡心好髒。
華雪城卻直接走了過來,把她拉在了懷裡,對劉成飛說:“居然敢算計我的人,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真是虧了你爸的一片苦心。”
養了個這麼不識時務不知進退的兒子,也真是劉遠翔的不幸。
本來,那隻冷血又狡猾的老狐狸,早早地做下了選擇站好了隊,投誠於華雪城,他還有些找不著理由對待劉家了呢。
卻沒有想到,這次跟宴文麗合作的,居然就是劉成飛。
劉成飛這會兒嗓子都已經啞掉了,他叫不太出來,只是臉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匯聚、落下,把嘴唇裡流出的血都衝得到處都是。
他又在地上滾來滾去,更是糊得亂七八糟,別提有多狼狽了。
華雪城看得有些噁心,揮揮手說:“留他一條命,送醫院吧。”
立即有保鏢伸手從地上把他給架了起來。
劉成飛痛得都快昏了過去,聽到這麼一句,像是得到了什麼特赦令,正覺得生活重新有了希望的時候,華雪城卻看了看安妮說:“你剛才提出的,還真是個問題呢。要麼保上吧,要不以後話都說不利索,老劉可得怪我。”
穆曉晨無語。
華雪城卻攬著她轉了個身,朝鏡子的方向說:“精彩嗎?這麼高畫質的攝像機下,有沒有免費看大片的感覺?”
他說完,抬抬手,立即有人過去,輕車熟路地把裝於暗處的針孔攝像機給取了出來。
穆曉晨的嘴巴微張著,看來,一切都在華雪城的掌握之中啊,對方布的是個什麼局,他一直都知道。
她有些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抓了,還費這麼一道子事兒?”
害得她都被扯進來演了戲,想想剛才被劉成飛半拖半拽的情形,她就有想吐的衝動。
華雪城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不人髒俱獲,留給對方狡辯的餘地嗎?不放長線,難道放大魚跑掉?”
穆曉晨吐吐舌頭。
看來,華雪城是掌握了他們會在今天在酒店裡做動作,卻還沒有完全查清幕後的主使是誰。
而這會子放任對方行動,尤其她的一番誘敵深入,給傑森和安妮他們爭取到了很重要的時間和有利的時機,讓他們順藤摸瓜,已經將幕後的人,也一併抓獲。
否則,華雪城對攝像機說的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穆曉晨猜得不錯。
在劉成飛拉著穆曉晨進衛生間的時候,宴文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