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小太陽似的燈炮明明存在,讓大家無視嗎?
他也太看不起自己的氣場了。
見這個提議行不通,他向華雪城說:“要麼,我們就像朋友一樣,隨便聊點兒什麼吧,我保證不會再冒犯穆小姐。”
他這麼禮貌紳士,還真是不好拿他怎麼辦。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就是強行帶走了鬱臨風他們比較過份,但是卻又極為禮遇,並不曾為難他們半分。
見沒有人反對,他笑著說:“要不,我們各自介紹一點自己的喜好吧?”
這是沒話題硬生生找話題了。
也不等別人回答,他先自我介紹起來:“我很喜歡你們國家的瓷器,就是因為這個,向住華夏國的源遠流長的古老文化,學習了漢語,還來到華夏國,認識了我一生難忘的愛人,榮華。她很美,就像穆小姐一樣靈動而驕傲……”
話說到這裡,大家都有些內傷,說來說去,還是要扯到穆曉晨身上去。
穆曉晨簡直要吐血了,直接了當地開口截住了他的話:“你對你的過去以及與榮小姐有怎麼樣感天動地的故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唐信先生挑眉:“是嗎?”
“沒有人對當別人的替身有興趣!”穆曉晨冷冷地說:“麻煩你不要再試圖透過我回憶什麼,我對那一切都不知情,也不感興趣,更不可能陪你愐懷故人。這本身就是對我的不尊重,我沒有受虐的傾向。”
“抱歉--”唐信先生先是認認真真地說了對不起,然後再轉和華雪城,似乎想要博取同情似地說:“我有些情不自禁了,華少一定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據我所知,華少與我,有一段極為相似的經歷。”
華雪城的心跳了跳:提誰不好,提倪若若!
這人妥妥是來挑撥離間來的!
他趕緊看看穆曉晨,生怕她介意。
好在穆曉晨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她知道宴文麗是倪若若的替身,但那都是過去式了,她跟宴文麗或者倪若若,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不用擔心自己也是個替身。
唐信說得很動情:“心裡住著一個再也見不到的女人,一年,兩年,相思磨人,卻再也沒有可以排解的方式……心裡痛得狠了,便會忍不住地受到與她相似的女孩子吸引,看著她們的臉、她們的表情,就像是還能夠抓住一點點過去的尾巴,用以慰藉自己乾枯的心……”
華雪城剛要打斷他抒情,他卻一帽子就扣了過來:“我相信這種感覺,華少再清楚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其實很有緣份,如果可能的話,做個朋友,應該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華雪城內傷,他又沒毛病,會想跟一個肖想自己老婆的男人做朋友!
“我沒有把珍珠放在小偷旁邊的好心情。”華雪城說得十分乾脆。
唐信先生卻說:“其實,我覺得你是過來人,也許可以幫助我也走出困境--只是有時候我會懷疑,長達十年的寂寞苦旅,承託的應該是您對那位小姐滿滿的愛,您是怎麼走出來的呢?這樣痛又這樣重的愛,真的能夠放得下嗎?”
華雪城聽著這字字句句,都覺得是刻意來挑撥的誅心之語。
但是,他卻只是淡淡地開口,四兩撥千金:“因為我遇到了她,一顆心,只能愛一個人,所以該過去的,自然而然就過去了。”
唐信終於把目光從穆曉晨的臉上移開了些,落在華雪城的臉上,眼神裡滿滿全是悲傷。
他甚至帶著點兒絕望地問:“你是說,我再也不可能走出來了嗎?”
“……”他這樣的說法,再次讓大家集體無語。
唐信見似乎沒有人聽懂了他的話,便解釋:“她完美到可以幫你走出過去,這麼完美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