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也就算了,可別把我也帶上,我小胳膊小腿可受不了。”
“噫……”觀眾在起鬨。
何向東卻道:“你們不是常說諷刺才是喜劇的本質,相聲的本質也是諷刺啊,這都你們說的啊。”
薛果懵逼了,揮手道:“那我們也不能捱罵啊。”
“籲……”觀眾再次起鬨,這場相聲是真的精彩。
何向東指著薛果壞笑道:“看,把實話說出來了吧。”
“嗨。”薛果趕緊連連揮手。
許多學者認為喜劇包括相聲都需要諷刺,認為諷刺才是喜劇的根本。
只是現在喜劇都不敢諷刺,諷刺誰啊,諷刺政府?誰敢?諷刺老百姓,人家還不樂意聽呢?諷刺不文明現象?老調重談的東西,早就聽膩了,也諷刺不出新意來。
所以何向東始終是認為相聲可以諷刺,它有諷刺的功能,但它的本質絕對不是諷刺,你不能要求所有的相聲都要諷刺才行啊。
觀眾要的並不是整天聽諷刺的東西,從更大意義上來說,諷刺只是政治宣傳的需要,而非喜劇本身。
……
何向東說道:“但是話說過來,甭管是主流還是民間,只要能好好說相聲就成。大家都是同行同業的,也都是一個老祖宗,說一聲是自家人也不為過。大家齊心協力,把這個行業做大做好,只有把蛋糕做大了,大家才能分的更多,不然就那三瓜倆棗的,你搶塊爛冬瓜過來,還高興的跟什麼似得,這就沒意思了。”
薛果馬上捧道:“這是真心話。”
“好。”觀眾叫好。
何向東接著道:“其實相聲也就那麼回事,大家說的都是相聲,也都講究四門功課。”
薛果把話頭接過去:“哦,哪四門?”
何向東道:“說學逗唱啊。”
薛果道:“您給大夥兒介紹介紹。”
何向東便道:“說學逗唱,說最嘴裡的得乾淨,有個大舌頭結巴的可不行,這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基本的。學的話,那就多了,學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草裡蹦的,這都是,包括學戲曲學曲藝學唱歌,這都叫學。”
“您諸位可能會問了,這戲曲歌曲明明都是唱的啊,怎麼變成是學了。哎,這還是真是學,這叫學唱,戲曲歌曲都有他們專門的演員,我們是學他們唱,所以這叫學唱。”
好些觀眾都明白了。
薛果捧著問道:“那相聲裡面的唱是什麼呢?”
何向東道:“相聲裡面的唱專指太平歌詞,這是相聲的本門唱,是相聲演員必須要會的。”
薛果道:“哦?那你得來兩句讓我們聽聽。”
何向東問薛果:“來一什麼呀?”
觀眾席上倒是有人喊話了:“勸人方。”
“太公賣面。”
稀稀落落就那兩聲,何向東知道這裡面有向文社的常客了,不常去的人一般知道不了這麼清楚。
何向東立馬扭頭對著觀眾:“哦,這裡有人喊勸人方,也有喊太公賣面的,這是倆明白人。保安,來,把這倆人弄出去。”
“哈哈……”觀眾笑。
薛果驚訝道:“啊?弄出去啊?”
何向東果斷道:“不能讓明白人呆在這裡。”
薛果一拍手道:“好嘛。”
何向東笑了一下,又道:“剛才有人說了,想聽勸人方,也有人喊想聽太平賣面的,都可以的,所以咱們來一個骷髏嘆吧。”
薛果傻了:“啊?您一個都不選啊?”
何向東湊合道:“嗨,這就跟你拿的那個相聲大賽一等獎是一個意思。”
薛果無語了:“好嘛,你這相聲還是連著說的。”
觀眾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