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是這個大漢的畫風啊,看起來太違和了,何向東看了好幾眼,渾身的不舒服和膩歪。
道士一頭披肩的長髮,現在把簪子拿了下來,長髮垂肩看起來很有搖滾的範兒,他對和尚罵罵咧咧道:“大彪,你能不能別這樣一幅扭扭捏捏的樣子,你看你把人家何兄弟給嚇的。”
“哼。”和尚發出一聲嬌哼。
眾人一陣惡寒。
薛果還跟何向東解釋:“你別在意,大彪那人就那樣啊,不過啊,他人好。”
“是是是。”何向東乾笑著應對著,心裡卻在想大彪這名字倒是起的真妙啊。
飯桌上坐著劇組裡面的和尚、道士還有喇嘛三個人,這幾位都是薛果的老朋友了,現在在飯桌上聊的正開心。
何向東倒還是比較矜持的,也不怎麼答話也不活躍。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別看他在舞臺上滔滔不絕的,一點都不見生,其實那都是工作需要。
生活中,他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慎著一點的,面對自己熟悉的人會顯得很活躍很親近,但是面對陌生人,他就會覺得不是太自在了,還是會保持著一顆謹慎的內心。
這可能也跟他在江湖混久了有關係吧,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說的就是這個,老江湖會不自覺地在心裡築起一道圍牆,牆內牆外是兩個世界,能走到牆內世界的人很少。
薛果那幾個朋友也是許久沒見了,聊的特別開心,以至於都忽略了旁邊的何向東。
當然何向東也沒有把不自在掛在臉上,他表露出來的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且時不時還搭上幾句話,看上去還是非常得體的。
道士吃著菜對薛果說道:“哎,馬丁也在新鄉呢。”
薛果驚訝道:“是嘛,這小子跑新鄉來了啊?我是說好幾年沒見他了呢,他現在這兒幹嘛呢?”
道士說道:“嗨,我跟你說這小子現在可牛了,他在這兒辦了一個演出的場子,嚯,那生意可好了,這孫子現在發大財了。”
薛果道:“真的啊?還開劇場了啊?什麼劇場啊,演的什麼啊?”
道士把筷子上的肉塞進嘴裡大嚼起來,邊嚼邊說道:“你還別說,他這買賣跟你還真有關係。”
薛果一指自己,納悶道:“跟我?”
旁邊坐著的喇嘛給他解釋了:“因為那孫子開的是說相聲的場子。”
“啊,他弄相聲園子啊?”薛果這回是真吃驚了,民間現在專門演相聲的小劇場很少,他知道的也就何向東在北京弄的向文社,還有天津於寶林先生牽頭開了一個,別的他還真不怎麼知道。
何向東也有些錯愕地抬起了頭,終於來了讓他感興趣的訊息了,他雖然也在民間開劇場,但是他並不反對其他人也開,甚至於說他覺得他的競爭對手越多越好,最好說相聲的都到民間來說。
他一直的觀念就是要讓相聲民間化,他始終認為只有相聲民間化才是繁榮這個行業的最好途徑。
不管你上多少次電視,不管你上多少次春晚,哪怕是你的知名度已經很高了,你沒有與名氣相匹配的實力一樣是白搭,觀眾喜歡的肯定是你這個人的相聲,而不是你的曝光度有多高,相聲是一門手藝,手藝人能吃飯的只能是靠自己的能耐。
何向東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那就是觀眾喜歡的相聲肯定是在民間的。為什麼這麼說,原因很簡單,民間藝人靠著觀眾吃飯,他的相聲不被觀眾喜歡,他就要餓肚子,為了避免被餓死,他只能不斷改進自己的相聲,讓觀眾願意花錢來看,這種模式直接提高了演員的藝術水平。
當然專業團裡面也出了不少被老百姓喜聞樂見的相聲作品,但是這些相聲都是那些藝人深入基層好幾個月,甚至一兩年,有了深刻感悟之後才寫出來的作品,所以它才能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