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四個傳人,這四個人都還有人沒有傳人的,他們的傳人也沒有辦法繼續往下傳,所以這門藝術馬上就要失傳了。
張文海就是架冬瓜的傳人,他會滑稽大鼓,也教過何向東,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是何向東也會幾段兒。
何向東在臺上說道:“這唱滑稽大鼓啊,它的樂器是用三絃和四胡的,還有用板也很有意思,有時候成心的沒板有時候用墜板,特別好玩,我就清唱兩句給大夥兒嚐嚐啊。”
“您給唱唱。”
何向東道:“唱兩句啊,這滑稽大鼓流傳下來的曲目很少,這裡面有為老前輩藝名叫老倭瓜,他唱的《醒世金鐸》挺有意思的,我給大家唱兩句。”
觀眾開始鼓掌。
何向東便開始演唱了,滑稽大鼓的唱要配合使相兒,這樣才有意思,何向東本來就是一個把幽默細胞融入到骨子裡面的人物,他這一使相兒,配合上唱腔裡面幾個墜板,笑料就出來了。
“中華一統大民國,實行三民主義這南北了全都共和呀哎呀,依舊團圓民主把江山坐,溫良恭儉可性情溫和,總統又和萬民齊歡樂,怒只怒奸詐不過他們日本國。”
“我這哀了有哀呀,前清皇族性情弱,怕只怕那陽奉陰違信口開河,喜怒憂思悲恐驚了把那欲圖就全都擱了,我這沒事就把大鼓說,鞠躬時又把帽脫。”
“好。”薛果帶頭大叫了一聲好。
這幾句詞在現在唱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還是比較弘揚正能量的,充分反映出了當時的時代背景。
臺下觀眾也都非常熱情鼓掌,不說別的,單是能聽見是失傳了的曲種就不枉此行了。
那些說何向東是關係戶的人也說不出話來了,誰家關係戶這麼猛啊,這麼多失傳了的曲種他都從哪兒學的啊?
薛果也在臺上稱讚他:“您這滑稽大鼓唱的是真好啊。”
何向東也笑著道:“那是啊,我也有藝名。”
“哦?您叫什麼?”
何向東道:“我叫大西瓜。”
薛果使壞:“這是按長相來起藝名的啊?”
何向東怒罵:“去。”
相聲界藝彥有說,“說為君,唱為臣”,“千斤話白四兩唱”。侯寶林先生也說:“表演學唱類的節目要先學會說,說清楚了再唱,唱不要亂唱,不要濫唱,我們是表演相聲,不是賣唱的。”
就算是《雜學唱》這種以唱為主的節目,它都不是一口氣唱下來的,相聲畢竟是一門語言的藝術,就算是唱,也一定是要說清楚了再唱。
每個曲種的來歷,門派,特點什麼了,說清楚再唱,不能是亂唱。說要說的清,批講書文戲理;學要學的像,酷似真聲。
相聲裡面要有趣味性,但是學唱節目裡面趣味性不能體現在唱裡面,要唱就一定要唱的好了,唱的像了。唱有正唱和歪唱之分,但就算是歪唱其實也是好好的唱,他逗笑觀眾的不是唱功,有些是唱詞,有些是動作。
唱完了大鼓,何向東繼續說道:“大鼓唱完了,接下來給大夥兒來唱一點戲曲聽聽。”
薛果也道:“唱什麼戲呢?”
何向東道:“戲曲有很多種,京劇、評劇、越劇、河北梆子、河南豫劇、黃梅戲很多,我給大家唱唱評戲吧,怎麼樣?”
薛果捧道:“評戲好啊,評戲好聽。”
何向東道:“說到這個評戲啊,就不能不說它的前身蓮花落,評劇是從蓮花落上面引申出來的獨立劇種,評劇唱的人有不少,但是蓮花落卻是快要失傳了。”
薛果來了一句:“你要會唱蓮花落,你給我們唱唱也行啊。”
臺下觀眾也再那裡大喊:“唱一個。”
何向東抬手壓了壓,道:“就唱兩句啊,蓮花落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