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層粉紅色的小疙瘩。
很多人站在窗前望著無盡的街燈時,一般都在回想曾經的往事,或開心,或憂傷。
白瓷沒有回想,她就是單純的看著外面,就像她丈夫剛死後的很多夜晚那樣,什麼也不想,美麗的眼眸中沒有生機,也沒有死意,只有茫然的空洞。
嗚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調皮孩子,大半夜了還架著跑車在大街上兜風,雪亮的車燈流星般的劃過會所下面的公路時,白瓷竟然能聽到年輕人的嗬嗬聲。
白瓷笑了,就是那種什麼也不想的單純的笑,然後關上窗戶,轉過了身。
已是凌晨時分,該去棺材裡死了。
白瓷轉身,剛抬起的右腳卻又落下,渾身過電那樣的顫了下,心臟劇烈的跳動聲彷彿能傳出很遠,黑暗中的眼眸瞳孔也驟然收縮
藉著不知何處透過來的微光,白瓷竟然發現有個黑影,就站在棺材前
鬼
這是白瓷看到忽然出現在屋子裡的黑影后,第一反應。
想想也是,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內,一口大棺材,幾個坐在豪車內點了眼睛的紙人,本來就是鬼片中最該有鬼出現的時刻,又怎麼能沒有鬼呢
黑影默然不動,彷彿已經在那兒豎了幾千年,以後幾千年還會豎在那兒一樣。
白瓷的心跳恢復了正常,一絲嫵媚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雙手拎著睡袍下襬,慢慢走了過去。
她已經是個只比死人多一口氣的生物了,還會在意碰到鬼嗎
如果這個鬼,是高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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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莊周夢蝶,如夢如幻!
高飛睜開了眼睛,耳邊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梆子聲:當、當、當。
一個聲音嘶啞的蒼老聲音隨後響起:“天高物燥,小心火燭。”
最近一段時間內,他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懂得了外面三聲梆子響聲,就是三更天,是他應該很熟悉的那個世界中的子夜時分。
三更天,就是深夜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
連續三天了,每當三更天的梆子聲響起後,高飛都會準時醒來,然後看向左前方。
左前方的地板上,放著一個蒲團,蒲團上坐著個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子。
他好像應該經歷過的那個世界中,很多三四十已經變成黑木耳的女人,都會羞答答的稱自己是女生,或者說是女孩子這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女人,為什麼不能叫女孩子呢
女孩子長的很漂亮,是那種無法用語言文字描述的漂亮,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完美到了極致,不該是凡間的人物。
女孩子叫東兒。
高飛從一場大夢中醒來後,女孩子就對他自我介紹,說她叫東兒。
東兒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繡金團龍長袍,有時候臉上還會戴上一個嚇人的面具,那個面具看起來像是青銅的,不過昨天高飛曾經要過來看了看,只是好像是青銅,製材卻比青銅要好得多,有些像玉。
在高飛的記憶中,唯有封建社會的皇上才會身穿五爪金龍的長袍,這個東兒會是皇上嗎
高飛靜靜的看著東兒,牆壁上蠟燭的光芒無風自動,映出的所有黑影也跟著飄忽。
夜深醒來時,思維是最為敏捷的時侯,能讓人想到此前很多事,也能為日後很多事做出規劃。
高飛就是每次在午夜醒來,他卻不會考慮以後的事,只是任由思維信馬由韁的考慮當前:我的名字叫高飛我現在是做夢,還是夢醒了
高飛好像記得一個成語,叫莊周夢蝶。
這個成語的大意是這樣的:從前有一天,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