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話哼道,“不說拉倒,誰在乎了。”
可走了沒幾步,便一腳踩進了路邊的花壇裡。軟趴趴的泥地帶得葉茉一個踉蹌,她只來得及哼那麼一聲,便整個人栽進了那叢馨香正濃的牡丹裡。
一聽見那悶哼聲,程齊禮立即撒手大跨步上前,慌忙一把拉住她,言語神色間全是擔心,“摔著哪了沒?”
葉茉原本就在生氣,偏生又出了這麼個洋相。向來臉皮厚得跟城牆一般的人也不禁耳根泛熱,索性把心一橫眼睛一閉,往盛開的花束邊一湊,沒好氣道,“摔什麼摔,沒看出老孃賞花麼?”
“……”程齊禮沉默。
就在這沉默的一會子時間裡,身體裡的湧動卻又一波襲來,抓著她手臂的右手手心溫度急速上升,就連還隔著一層意料的葉茉都感覺到了。
凌晨的院子裡非常安靜,隱隱月色之下,哪怕是站在面前的人,也只能看見個模糊的影子。程齊禮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抓著葉茉的手也越捏越緊,並因剋制而微微顫抖起來。
葉茉這才發覺了事情的嚴重性,連滾帶爬的坐起來,伸手捧住他的臉急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全身都這麼燙?”說著就要站起來,卻被對方突然扼住手腕,同樣滾燙的唇便這樣壓了上來。
月色正好,四下靜謐。撲鼻有濃郁的牡丹添香,耳邊瀰漫著的是這夜幕的靜閒。程齊禮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伸舌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
即使沒有藥物的作用,如此美好的氛圍,他也想要親吻她。
葉茉被他強硬的態度逼得連連後退,終於在敵軍的霸氣面前潰不成軍。不知何時,那隻原本纏在腰上的手已經挪到了前面,眼見就要照著她胸前去,葉茉突然驚醒過來。
“不行!”搞毛啊,這是在別人家的庭院裡呢,她可沒有這麼重口味。
被一把推開的程齊禮顯然很是不滿,但是內心深處還是無比慶幸她推開了他。無論如何,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地方,她是值得他更加珍惜和愛護的女人。
強行抑制住身體的反應,艱難的抽離她身邊。程齊禮想要站起身來,然而先前那美好的感覺一直在腦海裡久久不散去,他的手比他的心誠實,鬼魅一般又朝著葉茉伸去。
此時的葉茉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緣由,一邊從花叢裡爬起來,一邊沒好氣咒罵道,“你吃了楚倩的燕窩?你有病啊,我都說了多少遍不許吃的。”
見他向自己伸手,誤以為是要她扶他起來,便順手猛力拽過來,一把架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後拖著他龐大的身體往東廂挪,越想越不是滋味,便繼續罵道。
“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莫非是想讓楚倩成功?那我豈不是壞了大爺你的好事?我靠,真恨不得把你扔那邊水塘裡去。”
走路的時候,感覺壓在身上的人越來越重,那顆腦袋一直不停的往她肩膀上挨。最惡劣的是,他還一個勁兒地往她後頸處呵熱氣。葉茉緊咬著嘴唇,一張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背脊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就連腳上也開始打起串來。
這時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葉茉搭在他腰上的那隻手,然後毫不遲疑的往自己腹下帶。葉茉猛的意識到他那齷齪的念頭,不自覺身體也跟著升了溫。
腦門上青煙一冒,葉茉終於惱羞成了怒,用力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大聲吼道,“天吶,憑什麼你自作的孽,要讓我來受罪。”
程齊禮被她這麼一推,硬是歪撞在了路邊的假山石上。好半天才穩住身體,卻只靠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在朦朧的月光下對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葉茉先心軟下來。重重的哀嘆了一聲,走過去繼續扶著他往東廂去。
“奶奶的,老孃今晚就吃一回虧。先說好了,只准吃幾下豆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