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少尉揮著雪亮的指揮刀,面色猙獰瘋狂命令鬼子們火力全開。
步槍聲爆豆般密集,歪把子有節奏的三點射,擲彈筒交替嗵嗵聲,讓少尉非常喜歡!
一個軍曹跑步在聲嘶力竭的少尉旁邊,提醒:“井上君,有個八路往河邊跑了,工兵那邊一個班正在沿河追擊,我估計,林子裡就一兩個八路。”
少尉聞言,愣了,立即瞪著紅眼:“全線進攻!”
鬼子不再使用最拿手的兩翼包抄,直接進攻,壓死村子裡的八路!更準備吐口唾沫淹死八路!
少尉繼續盯死剛才開火的八路機槍位,指揮刀前指,唾沫橫飛的命令擲彈兵不間斷開火。
“操典裡禁止對樹林開火?”擲彈兵回頭望。
“現在,我是指揮官,去他*的操典!剛才你打榴彈的時候不說?”
村外,草叢裡,蚊蟲飛舞,趴著的人,不敢拍打,只得用手在祼露的面板上四下抹動,揉碎一片紅。
“你到底行不行?”丁得一嚴肅。
“剛才林子裡響了兩挺機槍,我看,八成是胡連長跟騾子他們……”半仙看著旁邊還在擺弄擲彈筒的李響,接了政委的話,卻牛頭不對馬嘴。
“哦?你怎麼知道的?”丁德一緊張,好奇地問。
“機槍打那麼爛,除了只知道浪費子彈的騾子,還能有誰?”趴在草叢裡的半仙得意訕笑。
丁德一無語。
思索一會兒:“那邊距離就三百米左右,你一開火,河邊的鬼子就會上來,所以,一定要打出氣勢,給胡義他們爭取點時間,哪怕三分鐘,他們肯定能抓住這個機會。”
丁得一難得親指揮戰鬥,轉過頭對半仙又下達了戰鬥命令:“半仙,你帶人,頂住河邊的鬼子,這回不管是否能接應出胡連長,我們都暴露了,在河邊鬼子上來時,必須阻止他前進,只須要十分鐘,然後,所有人全部向北撤,靠近河邊,丟掉武器遊過河!”
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接應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丟掉武器當然不可能,九連不是才收編的治安軍,自有帶武器過河的本事。
至於,村裡的胡義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聽天由命吧。
小山崖上。
看著下面路上行軍的鬼子隊伍,根本沒受村裡的戰鬥影響,差不多一箇中隊的打著火把鬼子,端槍抬炮扛彈藥,總算從眼前走完,緊接著又一夥鬼子打著明晃晃的火把,慢慢接近村口,兩夥鬼子隊伍拉開了些距離。
“現在,立即出,穿過河邊鬼子跟村裡鬼子空檔!誰不聽話,姑奶奶要他好看,倒黴運,你個不省心的,距姑奶奶遠點!”
“哎呀,剛才不是跑出來了一個麼,說不定就是胡連長?”郝運不想出去。
“不可能,胡義跑步的動作不那樣,肯定不是,嘿嘿,你以為躲這裡就安全了嗎?”丫頭握緊駁殼槍。
郝運楞了楞眼珠子,把小丫頭的話回味了好幾秒才回過味來:“您是說…現在打機槍的才是胡連長?我懂了!懂了!”
然後跟在小丫頭後面,滑下了不高的隱蔽位,把身上的步槍槍栓扯拉得嘩嘩響,緊跟著滑下去的唐大狗。
兩拔行軍鬼子間有一個空檔,不時有鬼子傳令兵往返,鬼子電臺在大隊一級。
村口。
一個黑呼呼傢伙隨著嗵的一聲,慢慢爬上了半空,狠狠的往鬼子明火執仗的地方飛過去,又急急的落了下來,來到正在滿臉悲憤鬼子少尉的面前。
少尉愣愣的看著火把余光中,地上冒著些許煙的鐵傢伙,明明是自己在命令打炮的好不好,怎麼掉在了自己面前,忽然想到應該臥倒,身體本能的向後仰。
榴彈的火藥歡快的膨脹,衝破了包裹著自己身體滿是規則紋路的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