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彈雨傾瀉進屋。
院子裡火焰晃動,照亮了門口騰起的那團慢慢擴散的硝煙,幾個黑影趁亂衝進屋。
緊接著。
屋裡一陣駁殼槍與櫓子的聲音密集響起,然後傳來一連串慘叫聲。
“哎喲喂”
“老子中彈了”
兩隻火把緊跟著來到門口。
猛然間屋裡傳來女人的怒吼:“殺千刀的王八蛋敢摸姑奶奶胸部”
不大的屋裡地上三堆人,活著的一堆,擺在門口早死透了的一堆,受傷的叫喚的好幾個。
中彈的都是站著的,地上躺著的那女人竟然毫髮無傷。
年輕的偵察員身中數彈,即使倒在地上,仍然死死的擋在那女人與戰友之間!
握著的駁殼槍掛在指頭,左手連帶駁殼槍無力的耷拉在女人胸口。
彈倉裡的子彈全都打空。
地上那女人看清來人面孔,立即對門口打著火把的人大叫:“那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用刺刀把綁姑奶奶繩子割了”
站在門口的黑衣人仍然警惕,並沒理會地上的女人。
挺著步槍打算先將那年輕的偵察員給捅了。
地上那女人卻忽然叫道:“先別動手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了他,姑奶奶要讓他生死兩難!”
一位看起來挺富態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來到門口:“趕緊讓一讓!”
旁邊幾個黑衣趕緊閃開一條路,放中年男人進來。
看了看被綁著的女人,再看看那地上的治安軍以及教官的屍體,中年人緊皺的眉頭一點沒舒展:“哎呀教官他怎麼四嫂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地上那年輕女人對站在門邊的黑衣人罵道:“叫你們先把老孃身上的繩子解開,你聾了麼?”
中年人對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黑衣人從旁邊治安軍屍體身上扯下刺刀,這才上前,小心的將偵察員手中的駁殼槍踢開,然後彎下割綁著女人的綁腿。
女人將身上的綁腿扯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咬牙切齒一腳踩在年輕偵察員中槍的傷口處:“我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啊”偵察員發出一聲慘叫。
富態男人看著地上那年輕人痛苦嘶叫,皺眉問:“呃知道這兩個傢伙什麼來路?”
“八路!”
“是八路?”中年要愣了一下,轉頭對旁邊手中還握著刺刀的那位下令:“捅了!”
一群治安軍在小街上匆匆往鎮公所響槍的方向跑,腳步聲凌亂。
很快,隊伍跑進鎮公所大門。
看著跑回到院子裡治安軍,院裡的那中年人從後門處收回目光,看著進來的治安軍,聲音有些冷:“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不去軍營跑鎮公所來幹什麼?”
帶隊的治班長擠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嘿嘿,聽到這邊響槍,過來看看!”
中年人點了點頭:“不是說你們被游擊隊圍了麼”
治班長早想好了詞:“呃就憑游擊隊怎麼可能圍住我們?”
“哎我說你們連長呢?
“連長在後邊的擔架上躺著!”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趕緊滾。”富態中年人說完,立即招呼身後的人準備處理院子中的屍體:“趕緊把屍體抬出來,通知家屬!”
中年人說完,見院裡的大頭兵們仍然拎著槍不聲不響沒動靜,心裡立即來了氣兒:“呵呵你們竟然敢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讓你們滾蛋耳聾了麼?”
“您是”從大門外走進一個胳膊上纏著繃帶的黑衣年輕人,可惜,那英俊的臉上卻有個疤。
中年人看這位面生,忽然又覺得這氣氛好像不大對:“本人是民主政府鎮長,你是誰?我好像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