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傷口裡探。
戰士嘴裡咬著毛巾,被四個戰士死死按住,壓在一塊行軍毯上,脖子上青筋直冒,嘴裡發出瘮人的嗚嗚聲,子彈嵌在大腿骨上,子彈取出來後,如果不感染,休養幾個月又能活蹦亂跳,感染了,要麼鋸掉腿,要麼就進土裡清靜的睡大覺,等十八年後,看能不能再成條好漢吧。
慘絕人寰的叫喚聲,聲音雖然不大,大山頂的山風裡並傳不遠,若隱若現的聲音,反瘮得一幫子大老爺們心裡慌,眼裡充滿了恐懼,至少見到鬼子都沒這眼神。
幾個女兵正在生火燒水,二妞領的隊伍,派了兩個回去報信,以現在的行軍速度,要想再跟上來,自然不可能,另外兩個跟著師通訊員去了師部,按理說通訊員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任務,二妞隊長卻不容質疑的安排了兩女兵保護,理由堂皇,山裡有挺進隊,要保證安全。
山頂上沒有水源,早有體力好的戰士從山下背了一堆裝滿了水的軍壺上來,頭髮溼黏溼黏地粘滿了她們的臉,看呆了旁邊的戰士們,酒站村裡,女兵彪悍不可接近,難得近距離偵察的機會,沒人放過。
終於有膽大的上前幫忙,很快這裡就沒女兵們的事,搶著燒水的人也不再想睡覺的事,要放平時連續的行軍,這時候早就疲憊得睡的不省人事。
羅富貴同志看著那幫九連李響排的混帳,慶幸二妞好象忘記了那茬事,暗自里長出了口氣,轉頭看著徐小:“小啊,你也想去燒火?”
“想!”目不轉睛的看著後邊熱火朝天的手術場。”
“你個二貨,何根生殺個人有什麼好看的,你忘了麼,路上都殺了三個?”
“排長,你別瞎說,他那是救人,死的三個是因為傷太重,流血太多。”
“呃...你小子怎麼知道這麼多?”
“上次我不是在師醫院裡住過麼?”
“呃?那你還聽說了什麼?”住個醫院都可以變有文化,熊打死不信。
“醫生說,大部分的戰士並不是被子彈打死的,都是流血過多,失血,休什麼客死的。”
“看不出,你小子,現在說話有了點水平,我問你,寫字的事練習得怎麼樣了?”
“我都可以幫丫頭寫檢討了,上次,就沒找李響。”
“那,你哥的事你也不宣傳宣傳了?”
“等回根據地去再說。”說完,徐小目不轉睛看著做手術的那幫人,其實是在看站在外邊的女兵。
得瑟的小丫頭在胡義身上再蓋了條毯子,四角里再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