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都沒有。
石板地潮溼得就像是爛泥一樣但你若累了還是隻有躺下去
波波誓死也不肯躺下去。
她被帶到這裡來的時候簡直不相信在那豪華富麗的大樓房下面竟有這麼樣一個地方。
這地方就連豬狗都待不下去。
“但姑娘你看來卻只有在這裡待幾天了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這地方本就是令尊大人的傑作。”
秦松冷笑著說了這句話就揚長而去鐵門立刻在外面鎖上。
波波也曾用盡一切法子想撞開這道門。
她撞不開。
然後她又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放我出去叫黑豹來放我出去。”
沒有人回應。
連那些看守的人都去得遠遠的既沒有人理她也沒有人惹她。
每個人都知道她跟黑豹的關係誰也不願意麻煩上身。
現在波波不但已聲嘶力竭也已情疲力盡。
可是她仍然昂著頭站著。
她死也不肯躺下去。
氣窗並不太高因為這屋子本就不高。
不到一尺寬的視窗上還有三根拇指般粗的鐵柵連烏都很難飛出去。
波波咬著牙喘息著忽然覺有人在敲她後面窗上的鐵柵。
一個人在輕輕呼喚:“趙姑娘是我。”
波波回過頭就看到一張彷彿很熟悉的臉。
但她卻已幾乎認不出這張臉了本來很年輕、很好看的一張臉現在已被打得扭曲變形。本來很挺的鼻子現在也已被打得歪斜碎裂。
“是我小白就是那天帶你來的小白。”
波波終於認出了他。
她的胃立刻開始收縮幾乎忍不住要嘔吐:“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是秦松。”小自的臉貼在鐵柵上目中充滿了悲憤和仇恨“他狠狠的揍了我一頓。”
“因為我本不該跟你說話的。”小白勉強笑一笑卻笑不出“我自己也明白所以那天你上了樓之後我就逃了但秦松還是不肯放過我三天前就已把我抓回來。”
“這個畜牲”波波咬著牙狠狠的罵“這裡的人全部跟黑豹一樣全部是畜牲。”
“其實他這頓揍也算不了什麼?”小白反而安慰她:“若是換了他們的老七和老八出手現在我身上恐怕已沒有一塊好肉。”
他忽然笑了笑竟真的笑得出來道:“何況我逃亡的這三十多天日子過得雖苦卻也並不是白苦的。”
波波咬著牙勉強忍住眼淚:“你難道還有什麼收穫?”
小白點點頭忽然問了句很奇怪的話:
“你是不是認得一個叫羅烈的人。”波波又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認得他?”
“因為我已見過他。”小白好像很得意:“而且還跟他談了很久的活。”
波波更吃驚:“你怎麼會見過他的?”
“我躲在一個洗衣服女人的小閣樓上。”小自的臉好像是紅了紅用澀的舌頭舐舐受傷的嘴唇才接著說下去“我本來準備乘他們端午狂歡時逃到鄉下去但陳瞎子卻帶他來找我。”
“陳瞎子?”
“陳瞎子是我從小就認得的朋友他對我比對他親生的弟弟還好。”小白說“他本來也是裡面的人後來被人用石灰弄瞎了眼睛才改行到野雞窩裡面去替婊子算命。”
“羅烈又怎麼會認得這個陳瞎子的?”波波還是不懂。
“他十幾天之前就已到這裡來了已經在暗中打聽出很多事結交了很多里面的人。”
“裡面”的意思就是說“在組織裡”的。
這意思波波倒懂得她眼睛裡立刻立刻出了希望的光:“他知不知道我……我在這裡?”
“他來找我的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