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了。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幾乎連動都沒有動過也沒有吃一粒米。
她蘋果般的面頰已陷落了下去亮的眼睛裡也佈滿紅絲。
“難道我就這樣在這裡等死?我這樣死了又有誰會知道又有誰會為我流一滴眼淚?”
黑豹當然不會。
她不願再想黑豹卻偏偏不能不想。
恨豈非本來就是種和愛同樣深這同樣強烈的感情!
愛和恨最大的不同是愛能使人憧憬未來能使人對未來充滿希望。
恨卻只有使人想到過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以後怎麼辦呢?”
波波連想都沒有去想。
她要活下去卻沒有想到怎樣才能活得下去也沒有想過用什麼方式活下去。
難道真的去出賣自己?
波波又不是那種女人絕不是!
她想黑豹想羅烈想到她第一次被黑豹佔有時的痛苦與甜蜜想到黑豹對她的欺騙和報復她全身都像是在洪爐中受著煎熬。她想看著黑豹死在她面前又希望以後永遠不要再見到這個人。
但就在這時黑豹已出現在她面前——門雖然是鎖著的她卻忘了黑豹有鑰匙。
鑰匙還是在他手裡“叮叮噹噹”的響。
黑豹還是以前的黑豹驕傲、深沉、冷酷充滿了一種原始的野性。
波波的心跳忽然加快卻立刻昂起了頭冷笑著:“想下到黑大爺還會來照顧我只可惜今天我已太累已不接客了抱歉得很。”
黑豹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她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我每天最多隻接五個客人你若真的要來明天清早。”波波冷笑著卻也不知是在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
黑豹冷酷的眼睛裡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彷彿是憐憫又彷彿是另一種更微妙的情感。
他慢慢的走了過來走到床前。
“你快出去我不許你碰我。”波波大叫想抓起枕頭來保護自己。
可是黑豹已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抱在懷裡。
他並沒有用力。
他的動作是那麼溫柔他的胸膛卻又是那麼強壯。
他是個男人是波波第一次將自己完全付出去給他的男人。
波波用盡全身力氣一口咬在他肩頭上卻又忍不住倒在他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究竟是愛?還是恨?
她自己也分不出又有誰能分得出。
“你為什麼要來?你難道還不肯放過我?”她痛哭著嘶喊。
黑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頭她光滑的肩和背脊……
她整個人都已軟癱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再也沒有力量反抗。
她實在已太疲倦疲倦得就像是隻在暴風雨中迷失了方向的鴿子只要能有個安全的地方能讓她歇下來別的事她已全部不管了。
黑豹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情意的微笑。
波波恰巧看到了他的笑立刻忍住了哭聲:“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回去?”
黑豹慢慢的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回去”波波又昂起了頭:“但我也要你明白一件事。”
黑豹在聽著。
“我跟你回去只為了要報復固為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時才有機會報復。”
黑豹看著她突然大笑。
他大笑著高高舉起她又放下放在床上解開了她的衣襟:“你唯一能報復我的法子就是用你的法子就是用你的兩條腿擠出我種子來。”
他大笑著佔有了她。
波波閉上了眼承受著。
她心裡忽又充滿了仇恨她誓一定要報復。
現在她要報復的也許不是因為他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