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站起來走到視窗面對著越來越亮的曙色。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也應該知道。
天更亮了。
他痴痴的站著沒有動外面已傳未這大都市的呼吸傳來各式各樣奇怪的聲音。
他沒有動。
波波的哭聲已停止。
他還是沒有動也沒有回頭。
他的背寬而強壯。背上還留著鐵鉤的創痕——他心裡的創痕是不是更深?
波波看著他忽然想起了那塊糖。
那次的確是他快一步但她卻將一塊更大的糖偷偷塞給羅烈。
她忽然覺得她對他一直都不公平很不公平。
他對她並不比羅烈對她壞可是她卻一直對羅烈比較好些。
在他們三個人當中他永遠是最孤獨、最可憐的一個。
可是他永無怨言。
在這世界上他也永遠是最孤獨、最可憐的一個人他也從無怨言。
無論什麼事他都一直在默默的承受著。
現在她雖然已將自己交給了他但心裡卻還是在想著羅烈。
他明明知道卻也還是默默承受又有誰知道他心裡承受著多少悲傷?多少痛苦?
波波的淚又流下。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的並不是羅烈而是這孤獨而倔強的傻小子。
“你……你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想。”黑豹終於回答。
他還是沒有回頭但波波卻已悄悄的下了床從背後擁抱著他輕吻著他背上的創傷。
“傻小子你真是個傻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想錯了。”
她喃喃輕語扳過他的身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