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紫鵑去年過年的時候,連借住她房子的小孩都給了壓歲錢,還能不顧她兩個妹妹?雖然真得沒什麼感情,說過的話都沒幾句,可是該做的還得做,該給的還是要給的。畢竟這是人家親姐姐的身體,還是她爹的在天之靈呢。可是人家後孃壓根就沒打算讓自己女兒還認紫鵑這個姐姐,雖然她們的脫籍可是全部紫鵑給辦的。
紫鵑從此冷了那邊的心腸,本來沒什麼感情,你不仁我不義,你不願意認我,那就不認好了,我知趣不給你添事,夠意思吧?就當沒這回事吧,反正她是託了賈府的婆子給她後孃和妹妹們送年貨的,這會子斷了,賈府的人也都不能說紫鵑不對,都罵她後孃無情無義。
張裁縫聽了也這麼想:“做後孃多數都狠,把前房的孩子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就是看著丈夫的情意,也不該這麼對前房的孩子啊。”
紫鵑就說:“可能是她認為我爹在世的時候偏向於我,而且也一直沒忘了我孃的,所以我爹歿了,就把氣撒在我頭上。當然她也沒辦法我,只能索性當做沒我這個人了。”
張裁縫看看紫鵑:“葉姑娘倒是個看的開的。”
163、客觀的林黛玉
“看不開能怎麼樣?做人麼,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何必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只要她沒法傷害你,就只當她不存在就好了。何況滿心鬱悶的想她的種種不是,除了自己不痛快,人家也不會有什麼損傷的,只是損傷自己罷了。”紫鵑的邏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無害的東西,何必在意她喜歡自己還是反感自己呢。
這時候聽了一個人說:“說的好,沒想到這位姑娘有如此見識。”
紫鵑一轉頭,看見一男一女,說著話的就是那個女子。不過紫鵑自認還有點見識,卻看不出這兩個人的關係,按這個社會的規則,一起走的年齡相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不是夫妻就是兄弟姐妹,而是這個兩個人都不像。
那男人一身錦裘,風毛的大氅,不過十四五歲年紀,看起來像誰家養尊處優的少爺。而那女子一身布衣還是青色的,連一點花式都沒有,頭上只用頭繩捆著簡單的髮髻,素淨的好比出家人,比紫鵑現在略大的年紀,說不上多麼美貌,但是一雙眼睛及其的靈動。最近流行氣質美女,而且高素質的隨處可見了?
紫鵑按照規矩,看不出身份的人物惹不得,就笑著說:“這位姑娘過獎了。張老闆,既然您的客人來了,那您們忙,我和豆子說幾句話去。”最後又對那女子微笑點頭。
關鍵是紫鵑瞥見門口還有人,而偏是個熟人——給賈寶玉扎過針救過命的溫先生,紫鵑和他算認識又不算認識,見面是說話好呢,還是裝不認識好呢?紫鵑本人不在乎什麼,可是作為一個名門小姐的貼身丫鬟認識外男會不會被人閒話呢,這樣的話對豆子不好呢,再說傳到墨雨姐姐那邊,再傳到賈府裡。就不好了。
所以最後的辦法,趁著他沒進來,裝作沒看見,趕緊撤。這就是為什麼紫鵑不說馬上離開。而是要藉口和豆子說話躲開,因為她現在不好走門啊。
這張裁縫當然不知道這裡頭的門道,只當她只是想單獨和豆子說話,就說:“那你們去後頭吧。”
紫鵑趕緊帶了豆子進去,卻聽那少年說:“你們是姐弟?”
豆子搶先說:“不是的,是小人過去的東家,為人善良。一直照拂小人。”
“東家?你是做生意的。”這少年難道是另一個層面的賈寶玉麼?
這年頭在京城裡,女人做正經生意的只有兩種,一種是窮苦人家做點小生意謀生,另一種是做大生意做大東家的紫鵑看裝扮也知道那樣也不是,穿金戴銀的總不是做小生意謀生的,也沒華麗到是做大生意的——就是做大生意的女人也多半是寡婦或者自梳女,家裡沒了男人只能自己出面了,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