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煒盯著陸皖晚的背影,雙手緊緊握住馬韁繩,上面的青筋根根突起。顯然是在拼命壓抑自己的怒火。
“殿下,我們不追上去嗎?真的讓他們把人帶走?王妃娘娘那兒……”李煒身後的一個將領,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李煒冷笑一聲道:“你們若是想上去送死,我不攔著。”
那將領這才不說話了,默默地退到一邊。而李煒則是調轉了馬頭,陰沉著一張臉吩咐道:“回去法華寺,看看那裡到底是怎麼了!”眾士兵領命,李煒便帶著一行人往反方向去了。
為了照顧李毓芬,陸皖晚一行人行進的速度不快,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總算是到了城門口,期間陸皖晚和簡鈺沒有再說一句話,簡鈺的目光卻一直沒從陸皖晚身上離開過,那眼神中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卻是無法訴說,讓簡鈺心中愈發難受。
陸皖晚在城門前停了下來,對身邊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說道:“今日辛苦劉兄弟了,接下來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帶著弟兄們回軍營去吧,順便幫我跟王副將再道聲謝。”
“陸先生客氣了,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您的話我會跟副將帶到的,那我們就告辭了。”那劉姓士兵說完話,便與陸皖晚行了一個軍禮。帶著一眾士兵離開了。
待那些士兵走遠了,陸皖晚才對簡鈺和李毓芬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也快走吧,鄭府我就不請你們去了。後會有期。”
簡鈺怎麼可能會就這樣讓陸皖晚離開,他很是焦急地 出聲喊道:“等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陸皖晚卻沒有回頭,她只拉緊了馬韁繩,沉默不語。
簡鈺此刻也顧不上一臉茫然的李毓芬,猛地一夾馬肚子,飛快地策馬到了陸皖晚身邊。拉著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道:“我們談一談!”說完也不管同不同意,就搶過陸皖晚手中的馬韁繩,操控著兩匹馬,往一旁賓士而去,完全不顧李毓芬在她們身後大聲呼喊。
簡鈺控制著兩匹馬,駛出了幾千米,才緩緩停了下來,他牽著陸皖晚的馬走在前面,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陸皖晚輕嘆了口氣,先開口了,“你是準備一直這樣不說話嗎,我的時間可不多,若是你沒什麼話要說,我可要回去了。”此時陸皖晚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算是對簡鈺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沒臉面對你,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總是說要保護你,但卻總讓你受傷……”簡鈺低著頭,神情很有些挫敗地說。
“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哪裡有受傷,倒是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秦王妃難道敢對你們下手?”陸皖晚苦笑著搖頭,皺著眉說道。
“秦王妃現在是草木皆兵,我想她是怕我們破壞她的計劃,想把我們軟禁起來吧。”簡鈺亦是皺眉回道。
“那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回了京城,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陸皖晚淡淡說道。
“綰綰,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聽李煒叫你陸先生,你怎麼會變成‘陸先生’的,你不是應該被送走了嗎,怎麼會易容成這付模樣,而且還是為鄭家效力?”簡鈺抓住陸皖晚的手,眉頭緊皺地問道。
陸皖晚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中間過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清楚……”簡鈺卻是將陸皖晚的手抓地更緊了,搖著頭說道:“這些以後 可以跟我慢慢說,現在,你必須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不管是秦王府,還是鄭府,我們都不用去管,離開這裡,一切就都過去了……”
“今年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呢……”陸皖晚打斷了簡鈺的,苦笑著說道。
簡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