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但說到戰功,除了李成梁在關外多年,讓關東的那群韃子聞風喪膽外,李家就數李如鬆了。年前的寧夏一戰,打出了咱大明的威風,不僅收拾了叛賊啺藎�谷媚切┐來烙��鑷讒案韃恐匭呂鮮盜訟呂礎;褂新楣蠼���誒釗縊山�頗�鬧�剩�什恐鋇酚雴拜狼狽為奸的套部韃靼首領著力兔,不僅搗毀套部大營,還追奔至賀蘭山,將其盡逐出塞。要是朝鮮能有這一半戰力,哪裡還懼那小小倭寇。”
最近幾年,鄒義已經摸清了朱常洛的一個習性,那就是對於朝廷發生的那些大事都異乎尋常的關心,然後說不得就會挑出一件在鄒義看來毫不相干的事情,轉而很巧妙的利用起來,這讓鄒義打心眼裡佩服不已。
另外,不得不說,鄒義這些年別的沒學會,但對於朝廷發生的大事那是幾乎全都瞭然於胸,當然,這全是為了朱常洛的需要而專門去打聽的。
朱常洛微微點了點頭,麻貴這個人他是知道的,行軍打仗不會弱於李如松。
“不過,”鄒義突然小聲的說道:“李如松這人仗著萬歲爺的信任,很是傲氣。”
“哦?還有這事?”朱常洛知道李如松是朱翊鈞的心腹愛將,當年與慈聖皇太后爭權時,便是從京營中召來時任都督僉事、神機營副將坐堂官的李如松,率領三千本部人馬進的城,可見對李如松的信任。
“奴婢也是才打聽出來的。”鄒義有些神秘的說道:“之前在平定寧夏啺菔保�釗縊商岫繳攣骶�瘢�勻先ㄈ沃兀�悴幌朧苤樸諫攣髯芏劍�惺露嘣焦�芏劍�孕釁涫恰:罄幢槐�可惺槭�巧鮮櫚�潰�鄧�シ唇ㄖ啤⒉皇苊�睿�峁�蛩暌�窗咽�塹淖嗾哿糝脅環ⅲ�皇竅綸�娼肓艘幌露�眩�庵質亂�欠旁詒鶉松砩希�灰�倒倩鼓懿荒蘢齔桑�峙灤∶�鼙W【退閌遣淮砈恕!�
朱常洛皺了下眉頭,武將不聽從命令是兵家大忌,到時哪裡還能談得上取勝?不過,如果戰時總督的命令是錯的,作為提督,不聽命令自行其是倒也勉強能夠說得過去。
寧夏之戰,雖然最終得以順利的平叛,但總督魏學曾卻因連戰失利而被彈劾丟官,僅憑這件事很難說明李如松是對是錯。
“就只憑這件事?”
“還有,就在平定了寧夏之亂後,萬歲爺派李如松為東征提督,入朝抗倭,兵部侍郎宋應昌為經略總理入朝軍務。據聞這李如松仗著新立戰功和萬歲爺的寵信,初見經略宋應昌時便產生了間隙。”鄒義小聲的對朱常洛稟報道。
“哦?怎麼回事?”
“按照規矩,大帥初次見督師,在廳堂要穿著甲冑拜見,出來時改換冠帽衣帶,才算禮貌和尊重。但李如松卻用監司拜見總督巡撫的禮儀,只是穿著素服,側身就坐而已。”
“這些你是聽誰說的?”朱常洛問道,雖然他對於明朝的這一套文官鉗制武官有些厭惡,但也明白,這能很好的制約武官專權,以避免武官因權勢過剩而出現那種軍閥或者割據勢力。
先不論別的,單說宋應昌乃是經略總理朝鮮軍務,那他就是朝鮮方面軍的最高統帥,而李如松作為東征提督,是要受宋應昌節制的,也就是宋應昌的下屬。
現在屬官在主官面前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還談什麼聽令行事?作為朝鮮方面軍的主要武官,李如松掌握著很大一部分兵權,現在就出現了將帥不和,加上宋應昌根本就沒有多少直屬軍隊,朱常洛已經可以想象,本是文官的宋應昌肯定在朝鮮戰場上舉步維艱了。
“殿下,這是奴婢在通政司那裡打聽到的,宋應昌彈劾李如松的奏摺透過通政司遞到了司禮監,結果就沒有了下文,很明顯萬歲爺看了後又留中不發了。”
皺了下眉頭,朱常洛想象這件事要是換做自己的話,會如何處理?這朝鮮戰場剛抽調過去幾萬大軍還沒開打,就下旨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