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痛快,再加上天氣熱,李賢免不了多喝了幾杯。再加上賀蘭煙和屈突申若被徐嫣然邀了出去,放眼筵席中那麼多人,竟是沒有一個能夠和他好好說話的,就是阿芊這個尚宮也只能在席間穿梭,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和他說什麼。於是,越鬱悶越喝酒,越喝酒越鬱悶,到了最後,也不知灌下了多少酒,他只感到腦袋暈乎乎的,醉醺醺地嘟囓了一句。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他的座位最最靠近武后,因此別人興許沒聽見,武后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眉頭登時微微一皺。定睛看時,卻發現李賢已經醉得趴倒在案桌上,她自是愈發惱怒。今兒個應邀來的除了命婦之外,那些少女確實大多是太子妃候選,但其中還有不少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看看李賢能夠看中誰,她也好讓那諾大地沛王第中再多那麼幾個女人。
外頭人都說李六郎如何如何風流,有多少紅顏知己,但天知道她這個兒子是怎麼搞的,除了賀蘭之外,真正沾手的少之又少。如今還未成婚就是如此,成婚之後還談什麼開枝散葉?
“阿芊!”
聞聽這一聲召喚。正在那裡安排接下來節目的阿芊立刻轉過了頭,一瞧見醉得人事不知的李賢,她便覺得心中驚訝——李賢雖說貪杯,但酩酊大醉的次數隨著年歲日長,已經越拉越少了。今天又是這樣的場合。怎麼會醉成這副模樣?
雖說疑惑,她還是帶了兩個內侍趕緊上得前來,讓他們將李賢扶去後邊。饒是如此,她仍是心神不寧,見武后亦是面色不豫,便湊近低聲請示道:“娘娘,奴婢覺得殿下有些不對勁。不如奴婢去後頭看看。順便也好讓他醒醒酒?”
“去吧。”武后輕輕吐出兩個字,忽然眉頭又是一皺,往底下某個方向瞥了一眼,“你順帶告訴他一句,今兒個並非單單是為了他五哥選太子妃,也是為了他挑選將來地孺人。他若是醒了酒,你就把他帶過來,教坊司的表演之後。少不得他也得露一手。也讓那些世家夫人看看。不但太子,就是他這個沛王。也比那些王公貴族的兒子強上百倍!”
李賢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媽都對阿芊吩咐了些什麼,被人浸在木桶中的時候,他也只是發出了一陣含含糊糊地聲音,並沒有睜開眼睛。直到感覺有一塊巾子在周身上下揉搓著,嘴裡又被硬灌入了一些清清涼涼的液體,他這才勉強恢復了一點精神,眼睛卻只睜開了一條縫。
“阿……阿蘿?”
“你個沒良心的,只知道一個阿蘿!”
乍聽得這句埋怨,再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晚上的一幕一幕頓時都浮現了出來,李賢就是傻瓜也知道身後的女人是誰。阿芊可不是下婢,這宮中能夠讓她這樣服侍的屈指可數,而得其真心地恐怕除了他之外更是沒有。因此,他乾脆舒服地朝後頭輕輕靠了靠,隨即低聲嘟囓道:“我還以為在自個家裡。阿芊,這宴會結束了麼,怎麼是你親自過來?”
“那些笨手笨腳地傢伙我不放心,娘娘也不放心!”發覺自己後頭的那句話讓李賢身子一僵,阿芊便順勢加了一把勁道,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還以為你故意喝醉,是真的連娘娘的面子都不顧,卻原來還知道啊!殿下你是沒看到娘娘剛剛的臉色,分明是鐵青一片,這可是頭一次!”
糟糕,剛才他只顧著瞧房芙蓉了,根本沒注意老媽!
李賢才湧起這個反應就聽到了阿芊後頭的話,頓時無力地嘆了一口氣。話說他還真是自找麻煩,面對一個猶如定時炸彈一般的老媽,他還不是哄得服服帖帖,再加上又收服了小丫頭,足可見,如今早就不是那註定的歷史了。
那朵芙蓉花不及小丫頭嫵媚婉轉,不如阿蘿嬌俏可人,不如哈蜜兒**多情,不如阿芊妖媚入骨……他擁有地名花已經夠多了,怎麼會為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