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再清醒不得。
惡夢一如既往,氣勢洶洶地侵襲過來,裹挾著她整個人,無法掙脫,也不知如何熬得過去。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其實還是走在不甘和無奈上,啖恨飲苦,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真正往上爬的意義。
夢中的母妃一身華服,用塗滿了血紅蔻丹的手用力地握住她的雙肩,指甲陷入她皮肉裡,讓她彷彿能聞到血腥的味道。她何其委屈,何其害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任人擺布。
「你是男子,」趙貴妃明艷的臉都扭曲了,在她耳邊似是瘋癲地道,「懷歌,記住了嗎,你是男子,你是男子!」
賀滄笙拼命掙扎,但抓著她的手卻越扣越近。
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是男子!你是男子!」趙貴妃搖晃著她,嘶吼起來,「趙家的存亡榮辱就在你肩上,你要擔著,所以你必須是男子,必須是!」
賀滄笙脫力地流淚,濕了衣襟。
她想說自己不是。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明明不是男子。
不是!
然而下一刻她就跌入了漆黑的深淵,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落在了寒冷的高處,身側放著龍椅,椅上坐著敬輝帝。瘦得皮包骨的中年人閉著眼,面容有些扭曲。賀滄笙微微低頭,見自己一身皇子裝扮,踩在成山的屍骨上。
腳邊離得最近的是趙貴妃,雙眼緊閉,滿臉滿身都是血,沾了鬢邊的金珠步搖,赤紅明金交映,晃得賀滄笙雙眼生疼。貴妃邊上是徐諾棠,再往下趴著徐瀚誠,還有溫緒之。他們都曾經站在賀滄笙的身後,而現在皆已身死,卻都向上伸著手,像是剛從地下爬出,向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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