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兄弟一笑說：“這兒不是說話地方，走，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席間詳談。”
半個小時後，我們坐在距離精神病醫院一公里外的一個火鍋店裡開始詳細計劃接下來要做的一件件事。
不過在談正事之前，我先給高小寶敬了一杯茶。
“高哥，看樣子你應該比我大，我叫你一聲哥。今天，我們兄弟幾個把你的病給治了，一來是順手，碰著了個巧。二來，說句自私話，我們兄弟幾人，有事兒要求你。”
高小寶愣了下：“我，我不是已經給你們介紹導師了嗎？這……這往後還有啥事啊？”
我說：“馮老師是真正高人，他把佈局的事兒講的很透了。但這個局想要布好，且做到萬無一失，還非得高哥你過來，幫我們一把才行。”
我必須要把高小寶忽悠上賊船，理由很簡單，這貨就是一個沒進化完全的馮老師。他幹過的事，身上會的東西，估計馮老師年輕時候都幹過。
說實話，我不想高小寶今後隱在精神病醫院裡。
所以，他必需上賊船。
高小寶猶豫了一下，他小心探過頭問：“那個，範先生，你覺得我，我能幫到你嗎？”
我笑了……
聞騙子笑了。
小仙女兒也笑了……
我們仨就跟賊似的，不約而同露出心照不宣的壞壞笑意。
聞騙子手拍了下高小寶肩膀說：“兄弟啊，雖然哥哥……我好像比你大，我就當一回你的哥哥。這哥哥呢，雖然不太清楚你究竟會的是啥。但是你知道嗎？哥哥閱人無數，基本上這人一說話，一吭聲兒，我就知道他是吃什麼長大的。兄弟你……”
高小寶兩眼呆呆地看著聞騙子。
騙子認真說：“我一見你……算了，老範，這兄弟太實稱了，我編不下去了。”
聞騙子扭頭苦臉，端杯子將啤酒一飲而盡。
高小寶越發懵了。
我感慨一句對小寶說：“行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了，剛才在馮老師那兒，你也知道，我們是要幹什麼……”
我又重新把童童的事兒給複述了一遍。
末了我說。
“這件事，我現在有了成的把握，如果高哥你加入，我就有層把握了。那是一個生命，一個大活人。你……好好想一想。”
高小寶低頭狠狠地思忖，忖呀，忖呀忖……
思了大概能有五分鐘。
高小寶突然抬頭對我說：“我，能有工資拿嗎？”
能有工資拿嗎？
我萬萬沒想到，一副書呆子樣兒的高小寶，竟然問出了這麼俗氣的問題。
不過，既然問到了，我當然得告訴他。
於是我說：“當然有了，工資，小意思，往後不僅工資，還有大把的錢，讓你在京城買房子，買車，買地，當大地主，大財主。到時候，你要是樂意你還能……”
我正想說，還能多娶幾房媳婦時。
高小寶卻打斷我話說：“我要的不多，只要能讓我自已養活自已就行，我學的這個專業是歷史。這專業出來的人，都需要透過關係，才能進去對口的單位。不然，就是到學校給人講課。”
“我這人嘴笨，不會說，又怯場，怕上講臺，這輩子好像都當不了老師。所以，如果你們能給我工資的話，只要乾的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就跟你們幹！”
“好！”
聞騙子一聲吼。
小仙女緊跟著說：“好好！”
我舉杯說：“好樣的，高哥，就你這幾句話，這兄弟，我交定了！”
話一出口，我自個兒都感覺驚訝。
我這怎麼，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江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