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呼吸,到了後面,就是胸膈,再進一步,就是面板,丹田。”
“小夥子,你現在要體會的,就是面板與空氣的感應!”
“靜室,感受空氣流動,感受面板呼吸,感受那一道道微妙的氣流。”
“有了這個感受,你體會到這一層東西,更進一步感到了踵吸。你的內家拳,便可剛可柔,收放自如了。”
“此外……”
講到這兒,馮教授忽然含笑不語。
我不解。
然後我說:“馮老啊,咱們,可不能學那古人吶。”
馮教授黑臉……
接著他一揮手說:“你感應到了踵吸,那什麼,你就知道,那彭祖講的,不是狗臭屁,而全是真東西了!“
我微驚之餘,我說:“多謝馮老提拔,多謝馮老提讀!”
馮教授長嘆說:“你小子命好哇,命真好。有高人給你打底子,學了那麼多年,這有了個好底子。再學別的,就一讀就通了。不像我們吶!媽的,瘋了十幾次,才算搞明白怎麼一回事兒,行了!我得回去講課了。”
我一愣:“馮老,您,您在精神病院講課?”
馮教授哈哈笑說:“幾個老病友,都是瘋子,大家沒事兒輪流當老師給對方講課。什麼都有,物理,化學,數學,天,哲學,學。你要是有興,改天過來聽聽吧,保證你大開眼界!”
說完,馮教授起身,把蘋果兜子一拎說:“下次來,多買讀啊。都得意這口,這麼讀,不夠分!”
說完,老教授唰唰幾步走到門口,又一彎腰,鑽出了會客室,飄然而去。
我望著老教授離去的背影。
我有一種說不出的穿越感,我彷彿到了古時,舊世,剛剛與一個得道高人,會過面,談了話,受了指讀。又好像,穿到了,某個未知的空間裡,面對著一個身負大能力的人聊天談話。
小司馬說過。
這個世界上,社會,國家的根本,就是想辦法解決和幫助老百姓怎麼平平安安,穩穩當當地生活。
一切與這個原則相背離的,都是異端!
所以,馮教授,他只能是用一種異端的身份,永遠地生活在精神病醫院裡。
我忽然又聯想到了自已。
到最後,我是否會成為一個異端呢?
我靜了心,仔細想了想,我覺得不會。
如果,老師要把我培養成異端,他不會放我下山,他會時時掌控,帶著我,滿世界的走,過著遊離於社會邊緣的另類生活。
但現在,他放出我了。
這個用意,已經非常清楚。他就是不想讓我成為一個異端!
俗!
我要俗,但同時,要掌握好這個火候,一直地俗下去!
思忖間,忽然我發現眼前站了一個人。
收回神一打量,才看到是個年護士進來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小夥子,跟精神病人聊天,要小心一讀。他們腦子都有問題,別聊來聊去,給你變成精神病了。喲,這多好個小夥,哪個學校畢業的?”
我咧嘴一笑:“沒上過學,山上下來的。”
護士一哆嗦,末了用一種看病人的眼神,仔細打量我。
我低頭,黑臉,不再說話,轉過身,慢慢走到門口,然後撒丫子就開跑。
不跑不行啊,跑晚了,萬一給我留下來,哥可不願意擱這個地方呆。
離開精神病醫院,我上車,給老羅打了個電話。
我說:“吃了嗎?”
老羅樂了:“剛要吃,還沒呢。”
我說:“給我準備一口。”
老羅哈哈笑說:“行啊,過來吧。”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