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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是行家呀,這精禁法,首一條就是病人本體元氣一定要足。不然的話,很容易傷到對方身體的本氣,從而把人一下子就給搞虧空了。
想到這兒,我對老頭說:“趙先生體內的邪火雖然洩盡了,但是他精神還有些恍惚。道門,醫性,可醫改後天運局。但他的先天命上受了邪念侵害太久,這個……”
老頭兒一擺手:“這個,一會兒再說。”
“那個,小夥子啊。你初次給人行醫治病,這個過程,有多狼狽,手法上多麼粗野不得法,這個我就不提。你估且自行好好想想罷。但你呢,在我的地頭上,犯了這個事兒。這個帳,還是要算的。”
我虎臉問:“你想怎麼算?”
老頭兒忽然輕輕移了下椅子,然後起身,張口對小仙女和月祺說:“兩個小姑娘呀,你們在這,慢慢寫畫,我跟他去後面,聊聊天。”
月祺:“哦,好啊。”
老頭一笑,對我說:“走吧,咱們到後邊,慢慢算去。”
我黑臉跟在老頭兒身後,心計劃了一千種可能。
打架?撕破臉皮?叫人放狠?難道,難道會是最可怕的扔肥皂?
心裡胡思亂想著,就這麼跟他去了拐到了後屋。
這屋子是個小茶室。
靠牆有一個磚頭搭的小炕,但這個炕是不燒火的。炕上面放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了一套非常簡單的茶具。
一蓋碗,一公道杯,一個小瓷杯。
就這三樣,多一個沒有。
老頭兒把茶具連同小炕桌往旁邊一挪,轉了身,去屋裡一個擺了茶餅子的大櫃子前,伸手在櫃子上面一摸,再向下一扳。
唰!
伴隨一個東西,讓他拿在手裡,我稍微地驚了一下。
那是個,長約一米七,寬約十公分,厚達兩公分的大銅板!
這個東西,多沉,大家心裡可以掂量掂量。
但在這個老人家手,大銅板就好像紙殼子糊的一樣,輕飄飄,絲毫不顯沉重。
老頭兒將銅板扯出來,一隻手攤掌託了,走到小炕旁,往下一扔。
砰!
這一下子,都差讀沒給這小炕砸塌了。
丟下銅板,老頭兒轉身找了個塊抹布,將上面的積灰擦乾淨。後又把抹布收起,在那個裝茶葉的櫃子裡,捧出了兩個大大的黑泥壇了。
黑泥罈子也是極沉重,他左右手臂,各摟了一個,挪步來到小炕,又將泥罈子放下後,他對我說:“這棋呀,將近三四十年,沒人陪我下了。你呢,就陪我下棋吧,這個算是樂了你的不知之罪了。”
下棋?
象棋,圍棋,還是軍棋?
我揣了好奇,往下一瞅,只見這張大銅板,繪的不是線條格子。而是個只能在古醫書見到的人形圖譜。
這個人,是個男子,畫分人體正反兩面,身上標了經脈,**位,腑腑……等等人身上的影象。
細節處,甚至連同雙掌,雙足,兩耳上的**位都標的一清二楚。
我看了幾遍,我對老人說:“老人家,這是個什麼棋呀?”
老頭伸手示意我在他對面的炕沿上坐了,然後他也坐下,接著一伸手將一個黑泥罐遞到我手。
我伸兩手來接,但重量仍舊出乎了我的意料,身子一個趔趄,差讀沒跌倒地上。
這,這也太重了吧,差不多有四五十斤。
我託了罐底,將它小心放到身邊後,老頭說話了:“這是醫棋!道門傳出來的東西,製成年代,已經不好探究了。過去,會下這醫棋的人還有幾個。但現今,已經是越來越少嘍。”
我一聽,立馬好奇:“什麼叫醫棋,這個怎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