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找到我們的蹤跡。
胡道長揹著老病號,我和素素慢慢跟。我們行走的速度很慢,並且儘量不發出聲音。
走了三兩分鐘,身後傳來了追兵的吶喊。
我扭頭,見身後一串手電光,直接奔我們剛才前進的方向追去了。
我長鬆口氣。
這要是讓這夥人給追到手,那下場,可真是慘的不堪設想。
眼下,胡道長身上背了個人,但他好像絲毫不覺費力,領著我和素素,巧妙地穿行於樹枝灌木之。漸漸,我們就跟後邊的山遠離了。隨之,胡道長又領我們遁進了一條山谷,最終,待來到一道映著明月的小溪邊時。他這才把身後的老兄弟給放下來。
老兄弟倚了一塊石頭坐下,調勻了呼吸,睜開眼,瞟了瞟四周後,目光落我們仨人身上,末了他長嘆口氣喃喃說:“段大龍,多謝幾位救命之恩。“
段大龍,這應該就是這位老兄弟的姓名了。
我看了眼段大龍,又端詳了下他的氣色,接著湊近,給他把脈。
段大龍望了我一眼,乾裂嘴唇一陣抽動,然後不無動容說:“這位小老弟,多謝,多謝你施妙手把我這條老命給救活了,多謝,多謝!”
我擺了下手,示意對方別激動。來在介。
接著,試了下脈。
還好,雖然跳的很弱,但已經處於疾病的恢復期了,估計,再調養個幾天,就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個好人。
當然了,能恢復這麼快。一來是用的藥材全是天然道地的東西。二來段大龍本身的身體情況也是很強的一個人。
我收了手,這時,轉了頭又去看胡道長。
胡道長也調正了呼吸,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扁口的酒瓶子,開啟後,喝了一口然後盯著我不說話。
我也盯著他不說話。
我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兩分鐘。然後素素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這才冷然一笑,收回目光,接著我對胡道長抱拳說:“敢問道長,哪座山哪個觀裡修行。怎麼就這麼巧,遇到這麼一件事?”
胡道長擺了一副,我根本不想隱瞞的樣子,冷哼一聲,又看了眼段大龍,接著他說:“段大龍,你爹當年是怎麼讓人給逼死的?你兩年前,救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來害你的?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一愣,隨之扭頭看段大龍。
段大龍仰臉,面朝天,恨恨地咬了咬牙。末了,他眼角溢了一兩行濁淚。
“人心吶!人心!”
段大龍緊緊攥了手,由於用力過猛,指掌關節嘎嘎地作響。
我本能感覺這裡邊有極深的故事,是以我沒追問,而是拉了素素過來,找了塊乾爽的石頭讓她坐了下來。
胡道長也幽幽嘆息一句,然後,望著水面倒映的月光不說話。
沉默了許久。
段大龍說話了:“我爹生前在江是個出名的老醫大夫,革前有一次,他上山採藥,遇到了一個讓蛇群攻擊的道士。他拼死救下那個道士,接著又給他揹回到江,然後用自家醫術,調養了三個月。總算保住了那道士的性命。”
“道士活了後,告訴他,他不是普通修道人。他是接受了師門傳承的守藥人。”
“華大地,有很多物華天寶。其靈藥就是這天寶的一種。有上了千年的人參,幾百年的淮山,有了道行的何首烏。這些藥,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眼,醫藥的觀念了。因它,本身已經成了靈物。是天地滋生的精華。它們,不能被人採。它們,只屬於自然。同樣,它們的存在,也維持著自然的因果平衡。”
“守藥人,接受的傳承,就是要看管好這些存在於天地間的靈藥。讓它們安靜地生長,接受自然的淘汰,或消亡,或繼續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