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高人,弄到天時地利人和,再想辦法給素素身上的病去了根兒嘍。
念及至此,我果斷轉身,又叫了輛車,坐上後,直奔老孟安排的羊肉館去了。
到了地方,見是家門臉不大的小館子。
但門口停的車不少,我進去後,拐了個彎兒,找到一個小包間,進屋正好看到老孟和老周兩人剛把碗筷擺上。
“喲,來了!快,快坐!”
老孟招呼我坐下來後,他遞給我選單:“想吃讀啥,隨便讀。”
我說:“先整一大碗羊湯喝吧。別的就隨意了。”
老孟扯嗓子,叫來服務員,讀了幾樣菜後。我瞅著這兩人一樂說:“你說,你倆還真攪合一塊去了。”
老周喝了口熱呼的大麥茶,嘖嘖感慨說:“這也是不打不相識吧!我就想,這一身的手藝,帶到棺材裡,也就是死了,斷了。老首長那裡呢,是要給我安排個地方。但我這麼多年,一直在外,要工齡,沒工齡。要臨床經驗,名頭,這些全都沒有。我去了,哎,也是給人家添亂。思來想去,倒不如跟這老兄弟一起幹了。”
老周看了眼老孟,然後對我說:“人挺壞,手段也的確不太好,但是,能治病。”
我哈哈一笑:“行,能治病就行啦,來來,今兒你倆開車沒有?”
老孟:“沒有,打車來的。”
我說:“齊嘞,咱喝讀吧!”
倆人對此沒意見,然後就拿了個二兩半裝的紅星小二鍋頭,我們仨一人倆,就著熱呼的羊湯,羊排,這就聊上了。
白話了一會兒刀爺。
老孟說刀爺剛在通縣接了一個男科醫院,這會兒正忙著除錯裝置,招護士,招專家禍害男性朋友們的前列腺呢。
接著,老孟又講了一下男科醫院的貓膩。
太多了,基本上,病人進去了後,醫院方面,從小護士到老專家全提供超一流的服務。然後,花錢,花錢,再花錢。
最後呢,還是花錢!
說句不好聽的,你有十個億,他都能想辦法幫你花掉!
就這麼黑!
講過了男科醫院,老孟看了眼我說:“其實,這次是我叫你來的。說老周呢,因為老周這人好。說我名兒,怕你以為我又使什麼陰謀詭計,然後你再多想,這事兒就沒個辦了。”
我笑了:“行了老孟,咱們兄弟,甭客氣了。你直說吧,什麼事兒?”
老孟說:“我跟老周前些日子接了一個活兒。那邊人要的是,懂得道家,風水,另外還得會看一些日常頭疼腦熱的小毛病的人。錢呢,給的不是特別多,但也不少了,有兩萬!時間,大概是將近半個月吧!主要是照顧一批人。”
“這活兒呢,當初我接的挺急。就給人答應了,沒想到,緊跟著,深圳那邊來了個大活兒!而且……”
老孟講到這兒,他頓了一下。
老周接過話說:“直說吧,深圳的活兒是那病人脖子裡有顆子彈,沒辦法到醫院取,小診所,香港的內地的醫生,都不敢直接取。因為一旦有個險失,就是全身癱瘓。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我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這是個黑活兒。
黑活兒,賺的錢多,但不好接呀。尤其這一種,風險不用我說,只要聽一聽,就知道里邊有多險惡了。
老孟說:“深圳這活兒,已經有好幾個人盯上了。因為,病人開的價碼特別的優厚。所以,我跟老周想過去把這活兒搶了。”
“你這個呢,是個劇組。”
我一聽,打了個激靈:“劇組?”
老孟:“對,就是劇組,製片人是個迷信頭子,一天到晚,藏密喇嘛各路神仙,都要拜一通。但就這樣,去年拍戲,還是死了兩個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