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剝皮,冒著“魯凹衝”的危險大咬一口,才急急的也到門口看熱鬧去。
一跨出門檻就看到雙胞胎兄弟的動作很整齊劃一——手上半個香噴噴熱氣騰騰的烤紅薯,仰頭看天,嘴巴半張,一臉震驚。
梁右咋吧一下嘴巴,感嘆道:“政府的援助行動怎麼這麼迅速……不過,時間也太不會選了吧……”
梁田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那個光源兼聲源,一下子也愣住了。心底突然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
該不會是……
心裡的猜測還未完成,一道高大的人影就衝到了面前,整個身體被力道巨大的兩條手臂攬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然後突然又被放開,換成一隻手掌在身上四處摸索。
“你有沒有怎樣?!”
男人喘著粗氣問梁田,眼裡的焦急和關切讓梁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內心震動非常。
“說話啊!你哪裡受傷了?”
見梁田不回答,司源更急了,晃晃它的身體,要把他從半呆愣狀態中晃醒過來。
“啊?”梁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僵硬的搖搖頭。立即男人的緊繃的臉就放鬆了下來,復又一臉萬分慶幸,感謝上蒼的表情,把他重新緊緊收進懷裡。
“沒事就好。”危機解除,司源鬆了口氣,語速夜慢了下來,低低沉沉的如在耳邊囈語:
“你知不知道!我……擔心得要命……”
男人半是責備半是抱怨的話語激盪在耳邊,梁田心一蕩,手一抖,手中的烤紅薯就脫手而落。被一直在腳邊晃悠的黑仔一個犬躍,精準咬住,一溜煙不知跑哪裡去了。
梁田雙手貼在司源背上,撫了撫,用力回抱。似在表達心中的想念和相見的歡喜。
突然司源的身體一軟,整個人像抽去筋骨一樣全部重量都壓向梁田。雖然同為男性,相比之下,梁田明顯屬於嬌小型的,頓時猶如泰山壓頂,險些支援不住。
四下張望想找東西支撐,這才發現兩個弟弟都在旁邊看著,眼神比剛才更呆愣更震驚。
一時情急,梁田大驚之下猛的一推司源,司源就晃晃悠悠要往後倒去,嚇得梁田又一把把他抱住。
當下不知如何是好。梁田不敢看向弟弟們,也不敢再推開情況異常的男人。
“疼……”司源虛虛靠在梁田身上,在他耳邊呼痛。
“什麼?哪裡痛!”梁田可沒忘了司源大病剛愈不久,休養期都沒過。立刻著急起來,心底種種不好的念頭突起。
“腳,疼。”
腳!骨折是那隻?男人到底怎麼搞的,又把腳弄傷了,還大半夜跑來這裡來!
最初的慌亂過去,梁田恢復了些理智,馬上想到這樣站著也不是辦法,反而會加重傷情。於是撐住男人的身體轉身:
“我先扶你進屋躺……”
梁田突然噤聲,因為門口站著一個人,肩上披著一件軍色棉大衣,臉在黑夜裡看不清表情,眼中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卻是清清楚楚。
“阿,阿爸……”
身形一晃,連帶著把身體全靠在他身上的男人也腳下踉蹌一下,又趕緊攬緊男人的腰,支撐住高大的身體,一隻手抓著男人的胸襟,拽的死緊。
梁田只是回頭那一眼看了梁父,然後再也不敢將視線離開自己的鞋尖,頭低得不能再低。從來沒有這麼的,無地自容……
司源收緊手臂把稍露逃離意圖的梁田摟得更緊,更貼胸懷,大掌迅速抱住拽著自己一襟的手,握緊。
手掌裡的手猛的震動一下,然後是死命的掙扎。司源用越來越大的力道宣告絕不放手的決心。
司源看著門檻上的梁父,披著棉大衣的高達身軀有些佝僂。只佔了大門的三分之一,卻是真正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