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心中疑惑得很,“拂瑤姐姐和神仙哥哥不也是一男一女麼?”
“這個……雖是一男一女,不過我們是師徒,就是師父和徒弟,懂麼?”拂瑤有些詞窮了。
“為何師父和徒弟便不行?”小狐咳了一聲後,便一本正經地裝著大人說話的模樣來,“拂瑤姐姐,雖然我們年級尚小,不過聽過不少白狐仙子講的情愛故事,尤其是象是師徒、父女、兄妹之間的悽美情愛更是不乏少數,所以‘情’這回事我們多少是懂得一些的,我以為越是這樣,便越能體現情愛的珍貴之處。”
師徒、父女、兄妹?拂瑤愣愣地望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小狐,震驚得很,莫非……白狐仙子平素講的全是這類故事麼?委實是驚世駭俗啊。
辰婉見拂瑤怔住,以為她不信,連忙補充說:“嗯,白狐仙子說我們需多瞭解些悽慘的情愛故事,是以自己日後若是彌足深陷,也好有個準備,八九不離十也是那些個悽慘下場。”
拂瑤聞言,嘴角略略抽搐,這是自然,如師徒、父女、兄妹這類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要說這白狐仙子列舉的前車之鑑委實是……很有深度啊。
但拂瑤想著當解釋的還是需解釋清楚,但思索了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只得說:“其實我和師父之間,尚且和你們說的那些故事並不相同,總而言之,我們純粹得很,純粹得很,你們明白麼?”
小狐疑惑地坐在床榻旁,兩隻手杵著下巴搖晃著腦袋,完全呈蹙眉苦思狀,辰婉和閔月亦是坐在一旁,兩兩對視無解。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拂瑤口中的‘純粹’是何意?莫非白狐仙子說的故事便不純粹了麼?
拂瑤不禁在心中暗歎了口氣,這也怪不得她們,只能說白狐仙子的故事太過驚世駭俗,約摸在她們腦海裡,有關情愛之事,便全是與師徒、父女、兄妹相關的了。
小狐苦思無解,終是決定不再自尋煩惱,“拂瑤姐姐,我還是不懂,不過在白狐仙子講的所有故事中,我聽過最喜歡、最深刻的一個便是講的一對師徒,真的很動人。”她忽地亮眼放光,站起身來,“不如拂瑤姐姐明日到我們狐仙洞來吧,我讓白狐仙子說給你聽如何?”
“是呀,拂瑤姐姐來吧,你如今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明日到我們狐仙洞來玩。”閔月說。
“嗯,嗯,我母親會做很多好吃的菜,拂瑤姐姐你來吧。”辰婉也極力勸道。
拂瑤見她們如此熱情,便點頭應許了下來。三姐妹見她答應,高興得不得了,當下就興奮地跑回去,要她們母親提前準備膳食。
拂瑤望著她們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一點點小事竟如此高興,真是孩童啊。拿過桌上的木盒,她從臥榻之上起身,便朝夜淵的房間走去。
剛要敲門,就聽到一陣幾不可聞的細微喘氣聲,她手下的動作一頓,心瞬間有些發緊,隨後輕輕地把門撥開一條縫兒,順著縫隙看進去。只見夜淵在床榻上閉眸打坐,額上盡是細密的汗珠,臉色已蒼白如紙。
拂瑤一時有些呆住,怔了片刻後,再也顧不得許多,推開門後,便飛快掠到夜淵面前,“師父你怎麼了?是蛇毒發作了麼?”早該知道那蛇毒非同一般厲害,當時說什麼也不應該讓師父幫她吸去那蛇毒的。
夜淵此刻體內如火在焚般灼痛難忍,但是怕拂瑤過多擔心,只能生生壓住,語氣如尋常一樣淡然道:“我無礙,你無需擔心。”
拂瑤跪在地上,自責難當,“都是我的錯,若不是蛇毒發作,師父會如此?”
“不管你的事,我本就有個劫數,如今發作,自然是有些疼痛難忍,一會兒便過去了,你且起來。”夜淵想扶起她,但他此刻全身已經無一絲力氣,怕她看出來,終究沒伸出手去扶她。
拂瑤心裡極不好受,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夜淵嘆了口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