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帶油?”樂正七扯扯夏威的衣襬。
“沒有。”
“有沒有椒鹽?”
“沒有。”
樂正七生氣了:“什麼都沒有還問什麼問?”
“妳個死孩子!”夏威揮舞著平底鍋咆哮:“妳自己什麼都不帶!全指望我,妳以為我是小叮噹嗎?”
楊小空忙安撫:“算了算了,用開水焯一下就是了。”
“焯什麼焯呢,沒有油就隨便吃吃啦。”樂正七順手豪爽地將不光劍插在泥土裡,撿起半生熟的蜂蛹就往嘴裡塞。
楊小空:“……”
夏威吃得不亦樂乎,“唉唉味道不錯……”
黑貓也嚼得津津有味:“喵嗚喵嗚……”
楊小空噁心得直咧嘴:“妳們還真是什麼都吃啊……”
樂正七抓了一把遞給他,“小空,怎麼不吃?還要我喂妳嗎?”
楊小空反胃:“我吃不下,它長的和蛆似的。”
樂正七和夏威聞言齊刷刷瞪著他,楊小空感到很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那麼噁心的東西,妳們吃,妳們吃……”
樂正七往嘴裡丟一個蜂蛹,大聲說:“蛆多好吃啊!”
夏威贊同:“比蜂蛹還嫩呢!”
楊小空虛弱地往後面挪兩米,掏出壓縮餅乾默默地咀嚼。
夏威用胳膊肘捅捅樂正七,“可惜我們找不到那個洞,洞裡有一條地下河,我上次撈到一條倒刺䰾,二十多斤重呢。”
樂正七比了一下,“那很大唉,妳怎麼撈到的?”
“不算大,有更大的,那條地下河挺邪門,魚兇得要死,主動攻擊人,我被它劃拉得一身是血,開了好幾槍才斃了它。”夏威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後來我把它凌遲了,烤成魚片,我和大伯倆人在洞裡徘徊了四、五天,要沒它就餓死了。”
楊小空冷不丁說:“妳不是說進了山洞只要走一天一夜嗎?”
“那時我第一次走,當然走了不少冤枉路。”夏威傷心欲絕地一拍大腿:“我做的記號都白費了!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條土道,我爬了大半天,爬的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總算爬到一個岔路口,我那個高興啊,也沒多想,隨便選了一條路就往下爬了。”
“然後呢?”樂正七問。
夏威悻悻地說:“然後我又爬回原處了。”
“啊哈哈哈……”樂正七毫不客氣地放聲嘲笑。
楊小空也忍不住笑了,“然後呢?”
“然後還能怎樣?只好拖著我大伯那把老骨頭又爬回去唄。”夏威攤手,“別提了,要不火藥全浪費在沒用的地方,我早扛袋水晶去賣了。”
樂正七問:“唉,說起妳大伯,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前一段給我打電話,說在雲南一個道觀裡騙吃騙喝。”
“他不挖墓啦?”樂正七深表遺憾:“他勘墓倒是有兩把刷子。”
“他啊……”夏威四仰八叉枕在岩石上,笑笑:“那老不死的身子骨不如從前啦,坐兩天火車都能把他全身骨頭顛散咯!我看他還是念唸經跳跳大神過幾天安穩日子得了,賺錢的活就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幹吧!等我有錢了,每個月給他寄個千把塊,有酒喝有煙抽,他那日子就和神仙無異了。”
入夜時分,當夏威領著樂正七和楊小空一路唱一路吃地橫穿過一座山,段和的腳終於著地了。
重新回到紅土坑裡,所幸的是地下河的水漲得快也退的快,紅土洞裡更加狼籍,猶如龍捲風過境,地上還殘留著兩條死魚和不知名的水生物若干。
“我都和妳們說,往右了嘛……”段和的心情萬分悲催:我們這一天都忙活了什麼啊?
武甲總算知道在土道上刻字的人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