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被胖子點醒,憨實的臉上掛著一絲精明,笑容都快扯到耳後根子了,兩隻手擺起來迎他們進去。 “是是是,喬老闆就在我這好生待兩天,保準你喜歡這裡喜歡的不得了。” 喬知芋下巴沒放下,頭顱高傲的揚著直接進了院子裡。 看後面的人沒動,喬知芋不耐的聲音傳過來,“你們幾個嗎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 胖子直起身子高喊一嗓子,“得咧,這就來!” 吳邪簡直沒眼去看入戲頗深的兩人,提著箱子就悶頭往裡走。 路過胖子身邊,胖子似是感嘆的跟他說缺心眼的演技還挺好,就跟本色出演似的。 吳邪冷笑吐槽他,“你這也半斤八兩,當小弟當的挺熟練啊。” 胖子還很驕傲,“那是,我有句話可沒說錯,我這妹子確實是咱這幾個當中最有錢的主了。” 他這話沒說錯,不說解雨臣給她的卡和其他隨便讓喬知芋霍霍的東西,光憑喬知芋自己帶來的黃金珠寶一類的就值不少錢。 “我可看著了,小喬妹妹有個小包,裡面裝的一半黃金一半寶石翡翠啥的。” 吳邪驚訝,說他怎麼不知道。 胖子嘁了他一聲,說這是她妹子的保底錢,萬一來這沒找到他們或者出點什麼意外情況,這些都是她生活的保障。 吳邪恍然大悟,那確實是保底錢。 胖子哼哼兩聲,又說:“妹子手上的那個手鐲看著沒,她說是她那個哥夫給買的,我這一看也就比花爺給妹子買的項鍊少個幾百萬。” 吳邪吃驚,手裡的箱子差點沒拿住掉地上,壓低了聲音叫道:“小花什麼時候給小芋買的項鍊?” 胖子鄙視的一看吳邪,“三天前新月飯店有一場拍賣會,花爺一擲千金只為博得美人一笑啊!” 吳邪打斷他,“你就說小花拍了多少錢。” 胖子想了想,外界流傳的數額一直沒個準的,再加上他也沒問,就結合一個比較靠譜的自己猜測道:“大概一兩千?” 吳邪聽的張大眼看著一身黑的喬知芋,硬生生的把一聲驚呼憋回去,“我滴媽,兩千?” “可不,這有錢人真是罪惡。” 胖子怒踩了一腳地面,眼中的羨慕根本掩飾不住。 —— 阿貴給他們安排的是二樓相鄰的兩間房,村子裡的房間沒有城市中用料多,屋子裡很多都是木頭做成的。 箱子被她隨意的放在沙發上還沒有開啟,自己也坐在沙發上吃著烘焙店買來的小餅乾。 下飛機後趕路到這裡讓人很疲憊,但喬知芋沒有想躺下小憩的慾望,吃了一小罐餅乾後擦了擦手就開門出去了。 下午的陽光從側面刺入眼裡,喬知芋不適應的人眯起了眼,避開西邊的陽光從另一面下樓。 經過吳邪三人的房間,喬知芋還從沒被簾子遮住的視窗看到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吳邪跟胖子。 吳邪是他們當中最累的,從杭州飛到北京,又從北京飛到廣西,再提著行李輾轉一路到巴乃這個小村子,連喬知芋什麼都沒拿一身輕鬆的人都有些疲乏,吳邪沒有罷工已經很不賴了。 小哥沒有在房間裡,喬知芋思索片刻後下了樓,偌大的院子裡也沒有他的身影。 再往外走走,喬知芋就看到了迎著下午光線而站的人。 五官被光線照射,清晰又朦朧,漆黑的眼瞳迎著金燦的光,靜謐耀眼,就像是被陽光偏愛的神祗。 察覺到有人來了,張起靈不再望向深山裡,平靜的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朝自己而來的喬知芋。 沒人知道他知道自己失憶的無助和靜默,他想找尋自己的記憶,想要知道心底一直給他壓迫的緊張感是什麼,此時在陽光下,一雙眼無實聚的看著一個方向,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喬知芋抿了抿唇,看著這樣的張起靈,剛才心裡的慌張都快要跳出心臟來了,手心中也都是這幾秒鐘驚出來的冷汗。 站在他面前,她眺望張起靈剛才看的方向,鬱鬱蔥蔥的高樹連綿成片,起伏間是重巒疊嶂的壯麗,再遠處,可以看到高山的霧影,就如同山間林畫一樣。 “那裡怎麼了?” 她柔聲細語的問他為什麼站在這裡望著遠方。 張起靈有些恍惚,金色的光暈描繪著她的側顏,動人的桃花眼在日光下是金色的瀲灩波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