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像嚼碎一顆顆糖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說我爸爸認識我媽媽之前就結婚了,還有一個人女人,很震驚對嗎?然後我找了姑姑,發現很多事情都是她做的,她還想對付詠髓,說我爺爺奶奶的是我小舅給氣死了的。”
她很平靜地說出這些話,心裡早就亂成一團,“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或者說,誰都不能相信。”
“我不懂的安慰人,這個你是知道的。”
“當然,但是大師兄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呂俠嚼著糖果,蘋果味的,以前怎麼不覺得這個糖是苦的,“反正詠髓我還是得守著,外公對我很好,至於其他的事,我走一步看一布吧,大師兄,真的,什麼煩心事同時出現。”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許嶽暉示意她下車,其實呂俠真的沒有遊玩的心情,可又不知道該去哪裡,喬北辰的手機關機,她都覺得他是故意不想接自己電話的,辦公室裡又不是沒有充電器。
“想吃什麼?”
呂俠瞬間回神,搖了搖頭,“我不餓。”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的,要是連吃都不能滿足你,那就是遇到很難過的事了,吃冰淇淋嗎?”
“可是很冷……”
許嶽暉沒有回答,直接去小賣部買了兩個香草冰淇淋回來,“少吃點。”
要是喬北辰在這,肯定不會讓她吃這個的……不知怎麼,老是想到喬北辰,又不想卻喬氏大樓找他。
許嶽暉看了她一眼,這次沒有再開口,呂俠一會讓就回神了,咬了一小口,不是很醇正,但也不是很難吃,“我以為大師兄會給我買奶茶的。”
“我是怕你等下想吃,進去吧。”
呂俠有些不可思議地和他往裡走,這裡明明是海底世界好麼?哪裡來的冰雕?
“相信我,走吧。”說著,牽著她的一隻手,就像小時候帶她出來玩一樣,呂俠也沒發現異常,雖然她這副哭臉和這些帶著孩子進去玩的人格格不入。
“第一次來對嗎?我以前說要帶你去海底世界玩一回的,結果就去當兵了。”很多他以為來得及的事情,真的來不及了,即使補回來,也沒有當年的心境,他只是不願意就這麼和她成為陌生人,一段感情開始很容易,結束卻有些困難。
“其實我都忘了。”她是真的忘了,那個年紀原本就是愛玩的,哪裡記得那麼多事。
許嶽暉苦笑一下,難道說最後記得只是自己,就像現在糾結一樣?
遊人太多,時不時有人撞到呂俠,許嶽暉只好把她護在懷裡,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他覺得分外的安心。
“許大哥。”
這個聲音蠻熟悉的,呂俠轉頭,不就是上次在大師兄家裡看到的那個女孩嗎?難道他們分手了?
“大師兄,有人叫你。”
許嶽暉自然聽到了,可他很想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不用管他。”
“許大哥!許大哥!”
現在他們想忽視都難,因為那兩人已經過來了,是的,兩人,那女孩身邊的人竟然是……張宏濤?
呂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才幾個小時啊,又和這廝見到了,張宏濤見到了呂俠,原本是心情複雜的,可一想到喬北辰的病,瞬間沒了好臉色,“怎麼,玩得挺開心嗎?大冬天地吃冰淇淋。”
呂俠完全不懂他這陰陽怪調從何而來,裡面的溫度不低,冰淇淋也有些化了,她不想吃太多冰的,只是咬了幾口,反觀大師兄倒是整個吃完了,“我幫你拿著。”
“呦,還真貼心呢,可人家名花有主了好嗎?”
“張宏濤,我哪裡惹到你了?”呂俠原本就心情不好,又怎麼受得了他的暗諷,“我和大師兄的交情不比你和北辰淺,我們又做什麼汙了你的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