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貝殼,‘我不會’三個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掃了一眼廚房,最後在料理臺上找了一個小刷子,開始刷蛤蜊殼。
喬北辰把肉切好,裝盤放進去蒸,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呂俠低著頭,微微低著頭,只留一個白皙的側臉,明明做著搞笑的生氣,卻是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橘黃色的燈光照到她的臉上,長長的羽睫一顫一顫的……
“你把這個放著吧,你先隨便參觀一下,等飯做好了,我再叫你。”
“可是我想幫你忙誒。”
“謝謝了。”她只要在外面站著,就算是幫自己的大忙了。
呂俠就被這麼華麗麗地給趕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在廚房乒乒乓乓折騰的喬大神,果斷往樓上走去。樓梯是盤旋式的,外面看上去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但繼續往上就會發現,裡面更像是一座城堡。
她不知道喬北辰準備這個婚房準備了多久,但每踩一級臺階,她的眼眶就要溼潤一分,從下往上,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檀木相框,裡面裝著的,全都是各色各樣的她。
有她正在練詠春的,有她參加學校的運動會的,有她野外求生訓練的,還有她和喬峪的訂婚現場,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甚至還清清楚楚地記錄了德國的點點滴滴,有的場景,她自己都沒印象。
她沒有數,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照片,但每一張都那麼真實,甚至有些因為拍攝角度的原因,有的並不怎麼清楚。
原來他心裡有一座銅雀臺,住著的人恰好是她。
在第三樓的地方,留下了一大片空白,她不知道喬北辰準備把這裡空出來做什麼,但她希望能放他們的婚紗照。
總共十二層,她每一副照片都仔細看過,心裡五味陳雜。
手機叮了一下,點開是喬北辰的簡訊:下來吃飯吧
細細的描摹著手機,她突然想起臺灣流氓學者李敖的名言:人家的愛情深,我的愛情淺;人家的愛情似海深,我只愛一點點。當時她覺得這話很和她胃口,智者的愛,只需一點點。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覺得自己能控制相愛深淺的,不過是沒有認真愛,否則,誰能控制愛你多一些,還是少一點?情不知何時起,一往而深。
“沒看到我簡訊嗎?”喬北辰穿著一件舒服的灰色純棉外套,看著駐在那發呆的呂俠,無奈又好笑,“怎麼了,覺得不好看嗎?”
“沒——沒有,我很喜歡呢。”
“再喜歡也不能不吃飯啊,來,我們直接乘電梯下去。”
“嗯,好。”說著,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喬北辰,你是不是殺魚了,怎麼一股腥味呢?”
喬北辰揉揉自己突突直跳的青筋,“我說,氣氛這麼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啊!”
呂俠聳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電梯門正好開啟,她先走了出去,板著電梯門朝喬北辰吐了吐舌頭,“喬北辰,剩下的地方掛我們倆的照片吧。”
“都隨你。”他語氣平淡,耳根卻微微泛著紅,呂俠忍不住想笑,卻硬生生地給忍住了,可到了餐桌上,就真的笑不出來了,無限委屈地說道,“喬北辰,說好的大餐呢?”
“你吃清淡一點好。”
“我不要,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一桌五個菜,四菜一湯,果真映襯了那句清湯寡水。“你明明知道我對味覺不敏感,你這些東西就是山珍海味我也嘗不出來啊。”
“我已經盛好了,坐下吃吧。”
呂俠看了喬北辰一眼,發現他根本就不把自己這抱怨看在眼裡,雖然他平時寵著她讓著她,但很多事情還是不容置喙的,呂俠有點不高興,整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和他講過一句話,他夾到碗裡的東西,她都安靜吃了,可沒有任何的表示。
“我決定把我們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