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在一旁耐心地教導著,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遍了。
伊盼兒用心地勾織著那毛線,一天兩天不會,她決定花上一整個夏天給他織一條圍巾。
等到了初冬的時候,就可以給他戴上。
曾經他說過要一條她親手織的圍巾,她沒有做到。
這一次,一定要將那些沒做到的事情全都完成。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伊盼兒沒有抬頭,卻聽見小香有些慌張的女聲,“藤原小姐!”
她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來人。
似乎連被欺凌都已經變成一種習慣,每隔幾天,這位未婚妻小姐就會來找她麻煩,甚至是故意得諷刺。
“聽說你最近開始學習織毛衣了。”
藤原春日將肩頭的髮絲撥到身後,踩著貓步走到了她面前。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那份傲氣從骨子透出來,迸發出凜冽的氣焰,讓人會感覺不適。
伊盼兒沉靜地面對,輕輕地“恩”了一聲。
“我就好心地告訴你吧,聞奕他從來不穿毛衣。”藤原春日眯起眼眸,微笑提醒。
“穿不穿是他的事情,織不織卻是我自己的事情。”伊盼兒不卑不吭地回答,神情十分淡然。
藤原春日忽然一愣,卻因為那張有些似曾相識的容顏而瞬間陰霾了麗容。
她猛地伸手,將伊盼兒手裡的毛衣連同銀針一同奪過。
她將那些東西全都砸在地上,抬起腳,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上面,嫌惡地碾著。
“少給我來這套!”她揚起唇角,心裡痛快了一些。
伊盼兒只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下一秒,蹲下身就要去撿。
她的手快要觸碰到散亂的毛衣,卻又被她的高跟鞋踩在腳下。
細跟扎著手背,她沒有動彈,靜然地說道,“你在不安些什麼,又在擔心些什麼。”
“我不安?我擔心?可笑!”藤原春日受不了地叫囂,抬腳將她踹倒在地。
“你害怕嗎?”伊盼兒抬起頭望著她,望盡她的眼底。
她揚起唇,女聲格外輕揚,“你害怕我留在他身邊,你害怕他不再是他,你害怕我將他搶走。”藤原春日整個人一僵,眼中是那張清冷的容顏,而她只感覺到了挑釁。
她抓起一旁桌上的玻璃杯,朝那張讓她厭惡的臉砸去。
一瞬間,玻璃杯破落了一地,碎片紛紛揚揚。
有人的額頭被砸傷,烏青了一塊。
伊盼兒依舊淡淡地望著她,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被我說中了,所以你腦羞成怒。”
“你這個女人真是讓我越來越不爽!”藤原春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揮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只打得自己手辣辣的,也打得對方臉紅了一大片。
“因為你知道黑崎聞奕就是裴煥,他愛的人是我。”
方才的巴掌讓她耳畔嗡嗡作響,伊盼兒紋絲不動,卻輕吐出這一句話。
太過固執
藤原春日卻因為這句話,整個人僵在原地。
清麗的容顏洩露出一絲惶恐,瞬間淹沒於更為深沉的陰鬱之中。
她眯起眼眸,眼底閃爍過無數邃然光芒,最後匯聚成森冷。
有些寒蟬的笑聲,在小房間內突兀響起,“呵呵……呵呵呵。”
她肆無忌憚地笑著,下一秒又停了笑聲,愈發冷凝地說道,“我想你的精神方面可能有點問題,聞奕就是聞奕,他不是裴煥。你口中的裴煥,指得是聞彥?他們是雙胞胎兄弟,聞奕是哥哥,聞彥是弟弟。”
“你最好搞清楚一點,不要再將他們弄錯。”伊盼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