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思索都不能讓他主動低頭嗎。
難道非要他拿著查到的證據親自去盤問,讓他啞口無言,他才肯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嗎。
為什麼要執迷不悟。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井低頭回道,“城源先生每天正常進出公司,沒有任何異樣。”
“隨時注意他的行蹤。你們先下去。”黑崎聞奕吩咐了一聲,兩人恭敬地起身離去。他獨自一人坐在大正殿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過了許久,他才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殿去。
殿外一片明媚,天氣卻十分陰冷。
四月,應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黑崎聞奕一扭頭,瞧見藤原春日穿著厚實的外套,朝他徐徐走來。
她也在同時瞧見了他,莫的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望著他。
黑崎聞奕走到了藤原春日面前,低頭望著她的容顏,心裡莫的流淌過一陣涼意。
“發生什麼事了嗎?”藤原春日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擔心地問道。
黑崎聞奕搖搖頭,沉聲說道,“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很快的,再過不久,就真的會什麼事也沒有了。
“婚宴的餐廳佈置我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我想要好多好多……”
藤原春日挽住他的手,柔柔的女聲在耳畔響起。
黑崎聞奕眼眸一緊,眼前浮現起伊盼兒那張愴然的小臉。
他又該去怎麼面對她。
“城源先生,東京警察廳接到了中國臺灣警署的電話,聲稱有一名叫千葉綺華的日本籍女性成為商業機密案以及謀殺案的嫌疑犯。目前已經向臺南警署投案自首,現被關在警署監獄。”收到線報的屬下立刻打來電話回稟。
城源望沒有一絲表情,默默說道,“知道了。”結束通話了電話,那聲音也消失了。
辦公間內寂靜到讓人感覺孤獨以及恐懼。
城源望站起身來,替自己倒了杯酒。
他拿著酒杯,走到落地窗前。
拉下了百葉窗,望向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高樓馬路。
整個東京彷彿盡在眼底,他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竟然一無所有。
甚至,還失去了更多的東西。
“Sounce……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做……可是……他就真的會和你在一起嗎……他和我們不是同類……你怎麼就不明白……你在妄想這份感情……你只是在妄想一份不屬於你的感情……”
“我會在天上一直看著你……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得到……”
“Sounce……”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的心裡有沒有我……哪怕只是一秒鐘……”
“沒有。從來都沒有。一秒鐘也沒有。”
“Sounce……”
城源望永遠都記得這一段話語,永遠都記得是他拿槍抵住了他,按下了扳機。
他永遠也記得,自己像是失了心一樣的絕情回答。
他終於倒向了自己,鮮血孜孜流淌,沾染了他的手,突然什麼東西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他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城源望猛抽一口煙,回過神來喊道,“進來。”
“城源先生,下午兩點三十分有會議。”秘書走進辦公室,輕聲提醒。
“知道了。通知各個部門,會議正常召開。”城源望北對著秘書,凝聲吩咐道。
秘書退了出去,城源望卻沒有動彈。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妄想,或者他已經瘋了。
而且瘋得徹底。
他只會往前一直走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