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睛沒有被蒙,可是雙手與雙腳卻依然無法自由行動。
她被困在這裡多久了?
窗戶都被封住了,她根本就分不清楚現在究竟是黑夜還是白天。
剛才為什麼又會做那種夢……
渡邊玲先前所說的話在耳邊迴盪,伊盼兒突然有些不安。
產生幻覺?直到本身受不了自殺為止?
她眯起眼眸,咬牙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果然只是幻覺罷了!她不會就這樣被輕易放棄!
如果這個藥劑只能產生這樣的作用,那麼她更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投降!
人的意志力是最重要的,人的意志力是最重要的!伊盼兒喃喃自語。可是……
可是媽媽,為什麼你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我呢?
你真得把我忘記了嗎?你難道一點也沒有想念我嗎?
而你當時,又是為了什麼而離開?因為爸爸的移情別戀嗎?
媽媽,如果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告訴你……
我已經長大了……
宮本名下位於東京的別墅。
別墅三樓,一抹纖瘦豔麗的身影倚靠窗沿,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回稟玲小姐,藥劑從今天去在體內開始作用反應了。”電話那頭,男人沉聲說道。
渡邊玲微揚起唇角,眼底是那份燃燒的深深厭惡,“太慢了!再打一針!”
“這個……”
“怎麼?有什麼問題?”她冷聲質問。
男人應了一聲,徐徐說道,“玲小姐,這種藥劑本身已經是一種攻擊破壞性極強的病毒,微度射入就會慢慢有所反應,並且越來越嚴重。如果射入過多的話,恐怕會直接導致被射入者直接腦死亡。”
“腦死亡?植物人嗎?”渡邊玲狐疑地問道,蹙起眉頭。
“醫學角度上是這樣解釋的,腦死亡並不同於植物人狀態,植物人是指大腦還可以運作,陷入昏迷由於大腦皮層受到嚴重損害或處於突然抑制狀態,病人可以自主呼吸、心跳和腦幹反應。”
“而腦死亡則無自主呼吸,基本上同心髒停止跳動一致。”渡邊玲握緊了手機,想到藤原春日的吩咐,她開口說道,“算了,先這樣。再有情況,立刻向我彙報,你做得很好,我不會虧待你。”
“謝謝玲小姐!”男人說著,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渡邊玲雙手環胸,將手機揣入外套口袋,轉身走出房間。
她伸手握住了門把手,手腕微動,將房門開啟了。
門一開啟,高大的身影佇立於門口。
渡邊玲心裡一驚,神色沒有任何異樣,輕聲說道,“烈,你回來了。”
“恩!剛回來。”宮本烈依舊偉岸,只是眉宇之間卻顯疲憊,讓人察覺出他深深的疲憊。
宮本家族幾代經營的會社,也許會斷送在他的手上,這讓他十分煩惱。
短短數天時間內,黑崎聞奕動用了所有手段來打壓他,並且全面封鎖了他的後路支援。
如今的宮本會社只剩下龐大繁華的空架子,卻是虛有其表。
也許,他早已經準備多時,等著自己落網……
欣喜不安
渡邊玲瞧見他的落寞以及疲乏,心裡忽然有些心疼。
她伸手摟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走進房內。
宮本烈微笑,順著她進了房。
渡邊玲反手關了門,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兩人朝著前方的真皮沙發慢慢走去。
幽靜的傍晚,夕陽從落地窗外灑下了光芒,十分朦朧。
那些餘輝猶如最後的耀眼,黑夜即將要來臨,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混沌。
兩人靜靜地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