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過了許久,皇帝才悠悠開口道:“天兒,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好好看看你,沒想到你已經長的這麼大了。”
劉遷看到殷離天身體一震,眼睛居然有些溼潤。
劉遷自然看得出這不是殷離天在演戲,所以更加奇怪,殷離天是一個感情極為內斂的人,他認識殷離天到現在,殷離天很少有衝動的時候,就算是知道自己父親死因的時候,也只是有點悲痛而已,沒有落淚。
但是現在因為皇帝的一句話,居然留下了淚水。
劉遷不知道的是,其實殷離天和現在的皇帝以往的關係十分親密。
那個時候皇帝和殷離天的父親還沒有參加奪嫡大戰,兩人的關係十分不錯,皇帝也十分喜歡這個長兄的獨自,殷離天的父親從來都喜歡在外面闖蕩,在他的童年中,這個叔叔陪伴他的時間反而要長的多。
就算後來奪嫡之戰分出了勝負,皇帝也經常會去探望殷離天。
只是在那個謠言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皇帝並沒有開口解釋這一切,他先前的探望,在有心人的嘴裡,也變得洗刷自己嫌疑才做的事情。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皇帝再也沒有去探望過殷離天。
這麼多年以來,兩人見面的機會都很少,但是殷離天心中一直都沒有忘記童年那段美好的時光,所以對皇帝,只是有不解,沒有一絲的怨恨。
殷離天的聲音有些梗咽,道:“多謝叔父這些年的照拂。”
皇帝呵呵一笑,道:“照拂恐怕是沒有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針對你,因為這個事情,你還吃了很多苦頭呢,怎麼會這樣認為。”
殷離天突然抬起頭,看著皇帝,道:“在我十歲時,修煉陷入瓶頸,真元逆衝進我的靈臺,要看就要把握的神魂毀掉了,那時母親已死,母族對我不聞不問,我自己也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在一個晚上,一個神秘人進了我的房間,給我服用下丹藥,用了一夜的時間為我理順了經脈,讓我活了下來。”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殷離天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很明顯這件事情就是和皇帝有關係了。
殷離天指著陳公公道:“是這位公公出手的吧,剛剛在外面看到公公顯露身手,我心中感覺說不出的熟悉,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公公的氣息和那天晚上的神秘強者一模一樣。”
皇帝默然無語,而陳公公則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看皇帝,似乎是在為自己的穿幫感到愧疚。
殷離天繼續道:“後來我去太虛門修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去那個門派,我當時明明可以去一個更好的地方,那個時候,就連我都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
殷離天看了看道省,笑道:“但是我入門之後,師叔對我照拂有加,可以說是傾囊相授,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對人冷淡的師叔對我那麼好,只以為是我自己天賦不錯,讓叔叔有了愛才之心,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我自作多情,想來如果沒有叔父的人情在那裡,恐怕師叔連話都不想和我說吧。”
皇帝這個時候才道:“想不到你如此細心,這些小細節,都被你給記住了。”
殷離天苦笑一聲,道:“我原本是以為叔父確實討厭我了,直到我去了一趟大雪山,知道了父親真正的死因,和叔父你沒有半點關係,我這才開始思考起來,也注意到了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叔父的一片苦心,我現在才知道。”
皇帝輕輕一笑,突然道:“如果兄長看到你現在已經成為了這個一個好男兒,心中一定十分欣慰,想來九泉之下,應該也能安息了。”
殷離天突然盯住了皇帝,睜大了眼睛,淚水順著眼眶就流了下來,大聲問道:“叔父,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己背下這個罵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