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相通,齊渃還是想真真切切的說出這句話讓她知道,現在她們遠離皇宮,不再是天子與公主,她便是她,最真實的齊瀟,沒有隱忍沒有藏匿,心裡最真實的告白,也可毫無忌憚的傾訴。
握著韁繩的雙手稍用力的把齊渃摟在懷裡,淡色雙瞳竟有些溼潤,“恩。”齊瀟放緩了馬匹奔跑的速度,若不是身後跟了兩人,她忍不住想要親吻齊渃的雙唇:“我亦如此。”
笑了轉回身,身體靠著齊瀟,天色已經微亮,夏日裡的微風吹拂在臉頰讓人舒暢,“瀟兒,我們這是要去哪?”
“江州。”
再次回頭,齊瀟漾著笑意,一臉神秘莫測的看了眼齊渃,不再隱瞞說出了前因後果。
原來先前江州大壩決堤水澇成災,齊瀟雖然表面上派了官員前去檢視情況,但是心裡是對那邊心存懷疑的,每年朝廷下撥的銀兩有數萬兩,而三月的大雨唯獨是讓中下游的江州受災。官員們回來也都說是大壩年久被風雨侵蝕,普通的修復早已無濟於事。
齊瀟撥了賑災款項後,一直想親自過去檢視,但是若她前往到了那裡未必可以看到真像,就算隱了身份,朝中耳目眾多不免走路風聲,便借了前往信陽的名義,在離京城數百里外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暗中前往江州。
☆、第四十七章 初
沒有龐大的隊伍;四人三馬輕裝快馬一路向東北駛去;三匹駿馬都是寶馬,除了齊瀟的那匹汗血寶馬,魏池羽與楊懷的一紅一白兩匹馬同樣是千里馬,日行千里搓搓有餘。
一路趕下來,竟然天黑之前就已經到達了鄖鄉縣,總共趕得路上比之前兩天加起來的還多;這麼算來不出五日就可到達江州。
齊瀟擔心齊渃身體剛復原,經不起長途跋涉的勞累;一路上儘可能駕的平穩;用身體護著她讓她可以累的時候靠在後面小眠一會。有時候也會將韁繩交到齊渃手裡;手把手的教她駕乘馬匹;一路上說說笑笑全然不把後面那人放在心上。
魏池羽和楊懷跟隨其後;一面要警惕四周的潛伏的危險,還要辨認前進方向是否正確,並沒有太多留意到齊渃與齊瀟之間的親暱,只是魏池羽偶然瞥見齊瀟的背影,沒有皇宮裡的逼人氣勢和冰冷,而是真正的像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有時見到齊瀟的側臉,那雙薄唇都是含了暖暖的笑意,與齊渃相互之間交談著什麼。
來到鄖鄉縣,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客棧,要了四間客房,比起兩天前那家客棧這家顯然條件完善的多,除了房間更大布置更為周到,多出十文錢還可讓店家準備熱水沐浴。
屋內進門是一道屏風,後面放了八仙桌和一張六尺床榻,鄖鄉縣只是個人口千人的小縣,能夠找到這麼一間客棧實屬不易。
三天的時間,一路奔波身上早已滿身風塵,除了第一天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第二天就只是隨便擦拭了下臉就和衣睡了。齊瀟在宮中早已習慣每天沐浴,這三天著實為難了她,聽聞可以提供沐浴,馬上讓店家準備。
四人吃了完東西,客棧的小二正好燒好了熱水,半人高的木桶搬進了齊瀟屋內,一桶桶熱水灌注進木桶,不一會霧氣裊繞整個房間。準備妥當,小二退出房間掩上門,只剩齊瀟一人,用手試了水溫剛好,玉足慢慢踏入熱水,溫度適中的熱水滿過腿部與腹部,坐在水桶下舒適的水溫讓全身放鬆下來,水面上漂浮了月季與玫瑰花瓣,散發了淡淡的香氣,緩解連日來的疲勞。
捧了一把熱水從肩膀澆下,齊瀟愜意的撥出口氣,把頭枕在木桶邊緣,看了周圍裊裊上升的白煙,放鬆了心思閉上眼靜心養生起來。
……
……
沐浴完之後全身通透了許多,齊渃用浴布把頭髮擦拭了幹些,讓小二把木桶從房內端出,走到走廊發現魏池羽站在齊瀟屋子門口,焦急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