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我向她表態說我不會嫌棄她?那意味著什麼?還是告訴她我現在已經和周媛和好了,一家子生活得很好?在她這種狀態下,我又怎麼開得了口?
我知道眼下正是毛梅最困難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知道現在還有人和她站在一起。但是,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我卻無法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
毛梅見我沉默不語,突然平靜地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嫂子是個值得珍惜的人,我真心地祝福你們,祝你們白頭到老。”
毛梅眼睛充滿淚水,說完,轉身慢慢走向後面的鐵門。
那一刻,我眼睛溼潤了。
離開看守所,我獨自開車來到一個公園。在我最困難的那些年,我常常在這個公園最僻靜的角落排遣內心的苦悶和惶惑,夢想著有一天能發家致富。今天,我又一次來到這裡,帶著心裡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