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樣子困惑不已,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太子出現目的在於監督他們麼?
天河此刻的臉色比誰都難看百倍,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事情為何會演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自己言語冒犯了太子,今後的前途可就毀了,他並不是個毫無頭腦的武夫,之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這種情形自然不會逞強,上前就拜倒在地,不斷磕頭,請求封白的寬恕。
封白悄悄對周治說道:“我曾收過這傢伙一點小禮物,總不能毫不留情,再說這次出門沒有經過父皇的允許,按理我是沒有權力處置殿試者的,你看這事怎麼辦?”
周治笑道:“這事不勞太子出手,他不是揚言要周某我好看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斤兩,趁現在大家都在場,我們來個一次性解決問題。”
“你要同他對決?你沒注意到他剛才的表現麼,他已經具有魔魄師級別的實力了,你有把握同這樣的百禽族交手?”
“太子只管將話說明就是,我自然有對付他的辦法。”
封白將信將疑,不過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他也只有答應,對著天河說道:“殿試者嚴禁私下械鬥,這本是納靈的規矩,你身為百禽族的一員,應該比誰都清楚,犯此戒律,你已經不再具備殿試資格了。”
天河驚出一身冷汗:“太子恕罪,請太子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再不會犯下這等錯誤了。”
封白道:“你心裡必定想說我處決不公吧,我若不給你一個機會只怕你始終不服氣,這樣好了,你不是想要個了斷麼,我就允許你同人族的殿試者來個了斷,輸了的一方自行退出殿試者行列,這樣可好。”
天河見事情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轉機,以為太子始終還是偏袒自己,不由大喜過望,說道:“太子英明。”
他陰毒的眼光落到周治身上,彷彿像是看著一具屍體。
周治緩步走了上來,他不用看周圍那些殿試者就知道,他們的眼裡充滿了嘲弄和幸災樂禍,這些傢伙太小看人族了,而他之所以要多此一舉就是為了趁機立威,打響人族的招牌,這種比試來不得虛假,雙方必定全力以赴,勝者為王。
現場鴉雀無聲,除了冰雪世界腹地隱約傳出的尖銳呼嘯聲。
滿天飛雪飄灑落下,被各個異族的魔魄屏障輕輕彈了開來,所有的目光都擊中在場內,帶著幾分詫異和疑惑,他們實在不明白這個人族為何有膽量挑戰百獸族的魔魄師,這無疑等於以卵擊石。
影族魯克細若遊絲般的聲音在周治耳畔說道:“周大哥,這傢伙的氣息很強,要不要我們出手幫忙?”
周治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幾名太子都覺得周治這次託大了,他們原以為對方有什麼法器依仗,然而當看到對方赤手空拳地朝著天河走去,都不禁生出了一絲擔憂,不知道為何,他們並不希望看到他失敗的樣子。
天河說道:“技法無眼,我若失手打死了你,又該如何?”言下之意是要周治立下保證,他似乎想借此除去周治,但顧忌幾名太子在旁。
“既然這是一場決鬥,生死各安天命,周某自然明白,我想你不會有任何麻煩,你也不必耍什麼心眼,機會難得,只管上來拿我性命就是,只要你有足夠的本事。”
“狂妄!”天河見周治始終淡定,心中微感愕然,然而身為魔魄師,他何處將對方真正放在眼裡,上來就是一個暴風技能,兩股強大的風暴合併在一起,引動了地面的冰屑,如同雙龍糾纏,貼著地面,刮出了一道刺耳的聲息。
周治沒有還手,只是一個瞬移,改變了自己前進的方向,那道風暴術落了個空,遠處觀戰的異族們感受到那技能挾帶滾滾而來的凌厲氣息,無不朝著兩旁退去,即便是餘威也不敢輕易嘗試抵抗。
能夠不動用法器就將技能揮發